人能说见就见么。”
江南是不了解这个元谋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孙青审美已经跑偏到这种地步了。
“朋友介绍,没想到是这种人。不过也没什么了,我当时说话也不好听,话赶话,不怒才怪。”机不逢时,她今天隔外没兴致,就算天降Mr。Right,估计也得暴殄天物。
纪梦溪察言观色本事了得,放下筷子认真打量,挑了挑眉:“看你不状态,是因为昨天官司事?”
纪梦溪想到昨天庭审,觉得很有点儿意思,让人感想和思量颇多。江南还不知道,他是从高院调过来,只为来这座城市。要案审过几起,没见过薄南风那样犯人,坦然得另人动容,阶下囚破败他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反倒由内而外倜傥。闭庭后私下里几个法官还说起这事,到底年轻,锐不可当。而江南输了那场官司,似乎真很乎。纪梦溪百味陈杂,也彻底没了胃口。
江南没法不心生感触。薄南风太年轻了,初见还是朝气蓬勃一张脸,死了多可惜。奈何她又知道真相不是那样,若真是了全力就没什么了,关键她没有,所以倍受良心煎熬和拷问。
反正审判已经结束了,她不介意跟此案法官探讨案情。
“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薄南风,可这件事真不是薄南风做。”
“法律讲是证据,就算薄南风不是凶手,可他拿不出证明他无罪东西,谁也没有办法。”
江南静静看了他两秒,发现跟一个理智法律人探讨法外有情是错,既然从事这一行业了即便不说被荼毒,固有规范中循规蹈矩是一定。江南不再说下去,拿起筷子示意他吃吧。
接下来饭吃得四平八稳,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时光进退很多东西改变了,其实江南和纪梦溪以前不这样,一起吃饭时光是乐,唧唧喳喳总有说不完话,一顿饭吃下来不说热火朝天也差不多。纪梦溪说江南吃起东西是认真时候,津津有味样子让人看了就很有胃口,还说这样老婆娶回去三生有幸,简直食欲大增。
江南想起那时感叹觉得多矫情呀,瞪起眼睛问他:“谁说将来要嫁给你做你老婆了?”
真就没嫁他为妻,毕业季劳燕分飞,失恋加毕业,借酒装疯哭了一场又一场。
才想起纪梦溪没说,都是她自以为是。
现两个人吃起饭来都很安静,仿似江南不是个活跃性子,而纪梦溪也不会讲笑话,就那样四平八稳吃完。出来时天已经暗了,纪梦溪问她:“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江南拒绝:“不用麻烦你了,我得去提车,离这里不远打个车过去就行了。”
纪梦溪了解她脾气,倔起来也没人及得上她。没说话转身去开车,江南还以为他走了,顺着路边才走几步,他车里按喇叭,叫她上去。
江南又得上去。
吃饱了想睡觉,撑着脑袋看窗外不说话。城市华灯初上,正是热闹时候,车流如织,人来人往。
从吃饭地方到昨晚唱歌钱柜没多远,两站路,愣个神工夫就到了。
车子停下,江南偏首道过谢下车。街面上很吵闹,一对年轻情侣吵架。都是二十岁出头模样,像两个大学生。女孩儿哭得厉害,骂了男生一句“混蛋”转身就走,管嗓音呜咽,但说话还能听清。
“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恨死你了。”
男生表情很痛苦,像舍不得,眸内亮晶晶,状似也是哭了。怔了一下,步子突然加大,从身后紧紧揽住女生腰,埋首进女生脖颈里。
“青青,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女生本来只是呜呜咽咽哭,听男生这么一说,忽然情绪失控,“哇”一嗓哭起来,努力想挣开男生手臂,可男生揽得很紧她挣不开,后没了力气,两个人抱着哭成一团,既委屈又甜蜜。
江南一只手还扶纪梦溪车门上,只顾着看戏忘记关上门让他离开。只感叹年轻真好,到了她这个年龄便是心痛难过都会处理得当,压抑得严丝合缝,量不让世人发现,即便哭也会关起门来偷偷哭,不会这么徜徉又痛,像电影里情节似。
俯下身子,望向车里。
“学长,我会收集证据申请再审。”
纪梦溪借着闪烁霓虹灯看着她,半晌,点点头:“我等你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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