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裹着皱纹脸上眼珠深陷,面无表情。
“老伯,”妈妈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喊几个年轻力壮?我一个晚辈麻烦你们老人家总是不好意思。”
“喊那些化性子儿是没有用,这种事得靠我们这些老家伙。”老鬼说。
那些老家伙都子欣家祖屋外面坪场上飘着,聚集起来阴气让子欣家祖屋上空出现了一团厚厚不散黑雾。
呆房间里子欣突然觉非常冷,不由地裹紧了身上被子。安然怎么也不肯回到隔壁小屋去了,他已经顾不上管那些狗屁规矩。突然也觉冷安然直接爬到子欣床上,坐到子欣对面,把被子也拉了拉,盖住了自己胸口。
茵茵从一个没有轮子车上下来了,那开车是一个满头扎着碎玻璃死鬼,那死鬼对她说:“我三点半来接你!”说完,那死鬼又开着他没有轮子车飙走了。
茵茵顺着小路朝子欣祖屋飘来,远远看见子欣家祖屋上飘着一团浓密不散黑雾,茵茵就知道今天晚上可能要遇上麻烦了。
果然,等茵茵白色身影靠近祖屋时候,那群老鬼们就自发地站成了一排,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从远处飘近白色身影。
茵茵离这群老鬼几米远地方站住了,她盯着这群老家伙,不敢冒然上前。
茵茵飘散起自己满头黑发,那头发像孔雀开屏一般伸展开来,每一根发丝仿佛都变成了利剑一般透出一丝丝杀气来。
茵茵凌厉地质问:“你们为什么站这儿挡我道”
那群老鬼犀利目光通通射向茵茵,那目光汇聚一起,仿佛变成一把无形利剑,直刺茵茵胸口。
那个喊来所有老家伙老鬼说:“姑娘,这儿是我们地盘,你从我们寨子上过个路,我们是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我们地界上捣乱,那可就由不得你!”
“那是我和郑子欣私人恩怨,你们这些老鬼凭什么干涉,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吧!”茵茵说。
“郑子欣是我们郑家后辈,郑家人事就是我们事,你来骚扰我们郑家人,难道我们不应该管吗?”老鬼说。
茵茵生气了,惨白脸涨得通红,乌黑瞳孔扩散开来,瞳孔里面突然胀满血丝,她把衣袖一挥,强行向前冲去,她想要冲过一个老太太身影。
可是,还没等她冲上前一步,那群老家伙嘴里同时吐出了一股黑雾,那黑雾缠绕成一团,像一个铁球一般飞速朝茵茵掷去。
还没等茵茵冲上前,那团黑雾已经把茵茵掷出了两米远。
茵茵倒了小路下田里,白色衣服被田水沾湿,还染上了漆黑污泥。
茵茵从田里飘出来,狼狈地站着。她吹了吹自己身体,把衣服吹干,把淤泥吹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些老人,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们,只好愤愤地离开了。
子欣房间里,灯光依旧亮着,安然已经靠子欣对面床梁上睡着了,那木质紫色床梁雕着花,安然头正好靠一朵木刻雕花上。子欣半闭着眼睛靠自己这一头,眯一会儿又醒一会儿,不敢完全睡着。
他们不知道,楼下刚刚发生了一场战斗。
茵茵走后,妈妈不断向所有老家伙们道谢。老家伙们依旧是面无表情,各自院子里站着。站了一阵,那个老鬼说:“大家散了吧!我和三爷再留一会儿,防止那化性子儿再回来!”
老鬼说完,那些老家伙们便都四散飘走了,有飘回山里去了,有飘回自己孩子家去了。只有一个高大魁梧留着点儿山羊胡子老鬼留了下来。
夜色一点点深沉,妈妈从屋里搬来了三张椅子,和两个老鬼院子里坐着。一直坐到第一声鸡叫时候,那个瘦个子老鬼说:“天亮了,她不会来了。能文家,我们先走了!”
说完,那两个老鬼朝山上飘去。
妈妈他们身后不断地说着道谢话,泪流满面。
终于熬过一夜,茵茵并没有来。听到了鸡叫声,子欣稍稍放心地床上浅睡起来。刚刚合上眼睛,子欣就看到妈妈来到了自己床前。
妈妈说:“欣儿,我和你爸爸都不知道要供奉祖宗,所以祖宗都不来咱家了。你明天把家里神龛打扫打扫,装上香烛,再去山上找找家里祖坟吧,给老人家们祭拜祭拜,说不定祖宗们就会来保佑你了。”
说完,妈妈很便消失了。
第二天子欣起床时候,她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着三张椅子,其中一张是妈妈以前经常坐那一张。
子欣知道,昨天茵茵之所以没来,肯定和这三张椅子有关。</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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