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料子,只有她穿上才不算可惜。
前世,沈锦月很喜欢这个说话嘴甜的小姑子,还以为孟芳容是真心待自己,不管是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些。
可孟芳容与人是如何说的呢?
孟芳容说她捡不要的、用剩的东西丢给她,对她施恩不过是彰显她是这个家的女主子,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
沈锦月懒得应对孟芳容虚伪的嘴脸,抽回自己手,说:“是用了半匹,余下的,我赏给了翠玉和白桃,她们也好久没做新裙子了!”
孟芳容都惊了,那两个丫头就是奴才,她们不做新裙子不是应该的,怎能跟她比!她可是侯府的小姐啊!
沈锦月知道孟芳容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对谁好,珍视的是那份感情,何曾看过身份?欺她、辱她的人,什么时候也配与她谈身份?
正好苏玉婉和孟老夫人的轿子到了门口,苏玉婉扶着孟老夫人款款而来。
沈锦月挤出一个标准假笑,“母亲万安。”
“听说苏姑娘近日感染了风寒,我这些日子又忙着管家之事,怠慢了苏姑娘,实在是抱歉,等回府之后,我便遣人给苏姑娘送些补品。”
苏玉婉神情马上高傲起来,“姐姐真是客气了。”
孟芳容撇着嘴,她看到苏玉婉那副得意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不去看,直接上了马车。
沈锦月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缓步朝马车走去。
孟府去元华寺礼佛牵了两辆马车,孟老夫人与苏玉婉一辆,沈锦月与孟芳容一辆。
孟宴修搀扶着孟老夫人和苏玉婉上了车之后,又朝沈锦月伸过手来。
可沈锦月并没有去触碰孟宴修,轻轻扶着车厢,稳稳地登上了马车。
沈锦月没有扶他,这让孟宴修怔了一怔,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忙化成了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上了马车孟芳容依旧摆着臭脸色,沈锦月明知故问道:
“怎么不高兴?是谁惹你生气了?”
孟芳容又不好直说沈锦月偏心苏玉婉的事情,只能说道:
“你为何对苏玉婉这么好?她刚来你就各种送礼物。”
那些华美的衣服都是孟芳容不曾拥有过的,而苏玉婉那个贱籍之女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沈锦月眨着眼睛,看起来单纯无害,又无辜极了:
“是母亲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多多关照玉婉妹妹。”
“什么?母亲竟然跟你这样说?那个苏玉婉也太过分了!什么都要抢我的!”孟芳容的怒气值瞬间升高。
“芳容,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许多漂亮衣服和好看的首饰,只是母亲和玉婉妹妹说你年纪尚小,用不上这些俗物,恐会使其迷失心智,更加刁蛮任性。”
沈锦月缓缓说道,继而语气一转,“当然了,我是不相信的,奈何母亲的叮嘱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得不从啊!只能将那些原本为你准备的东西转送给玉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