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晨光一打,今天是除夕,晚上要守岁,天气好的异常。
顾念稚昨晚上琢磨着这事儿,就睡着了,早上起来还是没有头绪。
她今天连话都很少,沈宁注意到了她不对劲,问了两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水土不服。
逐鹿岛离淮西一个南一个北,顾念稚水土不服是正常的,但这回可不是水土不服了,顾念稚心里太清楚了,这是肚子里有个东西。
但她脸皮在这方面又特别薄,不愿意说,支支吾吾的准备瞒过去。
沈宁直觉感受到了顾念稚行为怪异,但也没有多探究竟,两个人今天的事儿也不多,再说楚垣,自从知道顾念稚是猎鹰的人之后,就一直在被刷新三观,知道最后知道这样高傲的女人,竟然是结婚的。
他原先认为,像顾念稚这种,是风,是空气,抓不住的,她会从指尖溜走,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而且这风,关也关不住,但是顾念稚又用事实向他证明了,风是可以被拴住了。
但是拴住风的不是他。
男人都有这么个通病,一旦遇到了和周围所有女人都不同的奇葩,特别是顾念稚这种,万里挑一的奇葩,走的都是什么不寻常的路,她这样不肯低头的女人,偏偏最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你想啊,压一个目中无人,嚣张至极,还没人能摆平的女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能取的巨大的快感。
顾念稚在某种方面,总是不经意的挑起这样的征服欲,比如笑,比如搏击,比如落刀,她桃花不断,多半有这个因素。
楚垣很显然,是上了同样一条路。
他身边多是美女,顾念稚相貌姣好,但也不至于倾国倾城,看一眼就不行了,只不过楚垣认识的女生,年纪不大,还青涩的要命,当然也有成熟的,全是小鸟依人型,顾念稚这种上来就给他一顿揍的没遇见过,所以你说他是不是贱的,上赶着的抖m。
所以楚垣才难以想象,顾念稚结婚了。
这样的女人,结了婚是个什么样子,他昨天算是见识了。
她自己察觉不到,面对沈宁的时候,顾念稚会收起浑身带刺的戾气,软成一滩温水,这个气场转变的实在过于明显,所以站在身边的楚垣等人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沈宁对于她的不同。
吃醋,实在吃醋。
不甘心,怎么想都不甘心。
楚垣这头回去也生了一晚上闷气,不知道在气什么,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拿把刀砍人。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挂在心上,送上门的通通都不要。
跟顾念稚性格一样的,上赶着喜欢她的她不要,偏偏在高中看上了沈宁这种,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沈宁从高中开始就活在昆仑山山顶上常年花开不败,顾念稚徒手摘花,抱得美人归。
她今天算听话了,顾念稚头发剪得不算太短,虽然还是个男生头,造型师原本想给她整一整,结果整不好,干脆接了一段长发,盘在了头上。
顾念稚还是囡囡那个性格的时候,出席过一次晚宴,但是走的清水白莲出芙蓉路线,今天过年,她把头发盘起来,用了根翡翠簪子,带了个翠玉手镯,穿上了正统的旗袍,还有跟细的可怕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