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大朵的白云一朵一朵飘过去,阳光从云朵后面时不时的漏出来,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挡。
“常林世子,姓苏,名亭,字凌尘,天启元年生人,幼尝游学于白凤、东卫,年十四回常林入主东宫,次年随军出征,以战术谋略大败白凤、褚云。年十八,将才之能尽显,世封将神,与白凤白九齐名。年二十,尝代常林王执政朝堂,斩佞臣无数,一时之间常林贪官无不闻之丧胆。年二十三……年二十三,迎娶东卫长公主灵位,是谓冥婚,封之世子之妃……”
遮住太阳的手使得周围的天渀佛都暗蓝了下来,渀佛就剩万朵白云自由来去。
三个月的时间……
云碧这时候端了午膳过来,带着常有的活泼笑容:“姑娘姑娘,吃饭了。今天御膳房特意煮了佛跳墙来给姑娘补补身子,我就连忙赶紧端过来了。姑娘,趁热赶紧吃吧。”
三个月的时间啊……向天空长长伸出的手缓缓收了回来,收握成拳。
“云碧,带上长相思,我要去陛下寝宫。”
长相思就是前几日常林王在笀宴上赐予我的古琴,因为年代久远,它真正的名字已经不得而知,是以师父后来又起了一个名字,就叫作长相思。三个字刻在琴身上,竟没有人发现,还被一直唤着琴仙之琴。
虽然猜不透苏凌尘这个人,可是想要看明白其他人,却来得简单很多。
……
“雪儿怎么有空过来?”苏凌尘这几日下了朝堂就来陛下的寝宫看顾。常林王昏迷了七日,还是没有醒来过。他身上还穿着早晨上朝堂的官服,发髻亦是未松,却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不在。”我放下琴,遥遥坐在外室花厅里,没有进去。刚才在寝宫外面的一幕似乎让我混糊的思绪中抓到一丝清明。方才侍婢端了给常林王的汤药来,我却见苏凌尘转身就将汤药反手浇在手边的盆栽里。
“父王久久不醒,身为儿臣自然要在旁守着。”
我心想,这汤药要是成天这么倒着,别说常林王自然是醒不了,日子久了怕连那株盆栽也活不了了。况且……方才我进屋的时候,曾与牛头马面擦身而过,牛头阿傍手上牵的锁链锁着的人,正是常林王本人没错。
我抚上琴,自顾自说:“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每当家里有人生了重病,就弹奏安平调在病室内为此人祈福。陛下昏迷七日,七日里只靠汤药勉强维持,再拖下去只怕有性命之虞,阿雪别的做不了,唯有奏一曲安平调,祈求陛下早日平安醒来。”
他说:“白凤竟然还有这样的习俗。”
在第一声琴音拨响的瞬间,音波振起房间内四周的空气,刹时间定格。“是啊,还有这样的习俗呢。”我的声音虚无飘渺,伴着九天传来的铃铛声。这一次我不是要进谁的记忆,也不是要为谁编织出一场司命,我只是想要在时间定格的瞬间唤醒常林王昏睡了七天的魂魄,并将。
其实前几日回绝苏凌尘,说一个月内只能使用司命术一次,也并非完全是推脱。司命术据说原本是仙术,是神仙所用的秘术。而现在我一介凡人要强行使用的话,当然是会相当耗损自身的,现在我再一次驱使司命术,已经使得我体内血气翻滚,我甚至能感觉到刻在我魂魄上的封印都已经开始松动,这些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可是,如果我要像是对世间不闻不问地活下去,不去理会东卫常林的一切,不去理会苏凌尘,不去解开自己心中的七年伤情羁绊,然后千年万年地无欲无求地活下去。如果是如此,我宁愿在这一刻赌一赌,即使粉身碎骨永世轮回。
“阿傍阿防,你们请留步。”
四周漆黑一片,果然已经是阴曹地府的地界。牛头闻言转过头来,一见是我,连忙拱手就道:“原来是昆仑的银雪上神,不是上神叫住我们二人,所谓何事?”
我不知自己这个身份的前因后果,于是就只好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嗯,我此行只是来历凡劫,原不想打扰两位差爷,可是眼下的确是有要事要问一问你们带走的常林王……二位放心,我就与他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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