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去。”
青年脸变得加苍白了,他颓丧地靠向沙发背,消瘦双手搭膝盖上。
“我父母……我失去他们俩消息已经半年了,听说纳粹建了很多集中营,把波兰犹太人都扔了进去,那里面糟糕好像地狱。”他以祈求眼神看向薇拉,一声不发。
薇拉怜悯地叹了口气,柔声说:“可怜肖恩,担心透了吧,这就是你继续为我服务条件吗?”
“求求您!至少想想办法!”
“好吧,下个月我会去一趟欧洲,德国人想跟我谈生意,让公司多接一点订单。既然是有求于我,说不定有机会要出两个无关紧要囚犯。”
肖恩大喜过望,深陷眼眶眼睛放射出神采来:“感谢你!太感谢了!”
“努力工作来回报我吧。”薇拉沙发上挪动了一下,逼近肖恩,捏住这位首席财务官尖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瞧瞧你,还没进集中营就饿成了一架骷髅,本来脸还能看,现好像我虐待过你一样,不能多吃点东西吗?”
肖恩不敢推开她手,只好将身体向沙发深处移动,怯怯地回答:“我、我觉得现情况很好。”
薇拉叹息一声松开了手。他思虑过度,瘦成这个鬼样子,让她没有半分胃口。
肖恩翻开财务报表,想让老板过过目,但薇拉心不焉,翻了两页就丢下了。她客厅里逛来逛去,不时露出意义不明笑容。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肖恩·斯皮尔曼好奇地问了一声。
她走到陈列柜前,伸手打开了一个旧音乐盒。清澈乐声叮咚响起,穿着天鹅裙小小舞者旋转起舞。小女孩儿有一头金红色卷发,稚嫩脸上带着天使般纯洁笑容。
肖恩从沙皇冷酷无情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神情,但转瞬即逝。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幻觉。
“是,今天我要去接一个人。”她轻轻抚摸着光润盒盖,低声说,“打点了很久,终于能把旧玩具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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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莫名其妙被关了禁闭。他没有打架生事,也没有高声喧哗,狱警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就宣布把他关进单人禁闭室。这次关押格外久,伊利亚觉得自己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过太阳了,禁闭室门打开时,他差点被阳光刺瞎了。
两名狱警把他拖了出来,但没有放回犯人区,却带进医务室里。屋里放着一张担架,神色紧张监狱医生扫了他一眼,问:“就是这个?”
狱警点了点头。
“伊利亚·沙利克,白人男性,三十一岁,死于麻疹感染,死亡时间下午六点十三分。”
医生迅速开出死亡通知单,和另外两名狱警一起签上名字。
“躺上去!”他向伊利亚命令道,“躺到担架上去,不许出声。”
事情进展非常诡异,伊利亚迟疑了两秒,被狱警从背后抽了一棍,他头脑发昏跌倒了,医生趁机用针筒给他推注了一点液体,伊利亚立刻陷入昏迷。
三个人把伊利亚摆放好,蒙上白布,看起来和一具尸体一样。
“车准备好了吗?”医生问。
“准备好了,其他人都去吃晚饭了,后门只有我们两个值班。”
“那就点抬!”
三个人七手八脚把担架抬出去,监狱后门有一辆印着红十字急救车,司机给他们打开车厢。里面已经有一张担架了,白布下躯体一动不动,一条手臂掉外面,灰白皮肤上布满可怕红点。
狱医掀开白布看了看尸体脸,那是个面色愁苦中年流浪汉。
“长得一点也不像,连年龄都对不上。你只能找到这个吗?”
“嘿,中等体型白人男性哪有那么多,我转了好多家救济院才弄到这个。麻疹要焚烧才能下葬,火炉里面过一遍,谁还看得出相貌年龄。”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选择了,狱警把伊利亚担架并排放尸体旁边,关上车厢,急救车开走了。一切了无痕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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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从昏迷中醒来时,天色已近黑透了。他发现自己躺一辆豪华轿车后座上,车是定制,后包厢像个独立小房间,有两排相对沙发和一个小吧台。
温暖黄光照亮了这里,伊利亚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艳光四射年轻女人。她身穿酒红色丝绒长裙,脖子上戴着梵克雅宝红宝石项链,手里端着一杯酒,一边啜饮一边盯着他。
伊利亚觉得血液瞬间凝固了。
“嗨,好久不见。”她放下酒杯,打了声招呼。伊利亚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些年你居然没什么变化,因为监狱里晒不到太阳缘故吗?听说你经常被关禁闭。”
伊利亚眼睛湿润了,他以为不必如此,因为对面坐着女人已经如此陌生,可面对她时,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心潮澎湃。
“为什么要放我出来?”他用颤抖声音询问,“你不恨我吗?”
“我没有放你出来。伊利亚·沙利克法律上已经死了,从此你这个世界上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能依附于我而活。确切来说,我只是把你从一座监狱转移到另一座,依然是终身j□j。当然如果我想,只要一句话,你早就死里面了,可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薇拉从对面移过来,伊利亚退到沙发边缘,成年她充满了暴君气质,让他不寒而栗。
她仔细看了看他,突然咯咯笑起来,“你瞧,我想得到东西,向来都能弄到手。”
就这一刹那,伊利亚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了他熟悉无比东西,那个小天使骄傲任性神气。她灵魂仍这具躯体里!可只是转瞬间,那丝熟悉感又不见了,伊利亚急切地搜寻着,可一无所获。爱恋灵魂和畏惧躯体融合一起,巨大矛盾感要把他撕碎了。
薇拉靠了过去,伸出漂亮修长手指,把伊利亚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她指尖来回碰触他皮肤,抚摸肌肉上纹身。伊利亚像被无形绳索捆住了一般,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她摸索他胸前枪伤,多年过去,那里已经变成了浅棕色疤痕。
“这个伤,看起来像个星星不是吗?”她轻声说,“说起来,你是第一个向我宣誓效忠人。既然有了这个,也就不用再纹身了。”
她抬头,看到他眼睛里畏惧和渴望,痛苦地不能自拔。
薇拉笑了起来。
“还记得我们秘密游戏吗?”她贴到他颈边,暧昧地耳语道:“游戏由你开始,但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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