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昧一行刚进入欢西镇,就听到街上的村民们皆在谈论着同一件事。
欢西镇上有一家闻名于世的酒馆——焕颜酒馆。靠窗的一桌,就坐着黎昧一人。
此时的黎昧,一直托着腮望着对面的一桌。她又听到他们在讨论那件奇事了。
“唉……我家刚在礼记刀铺买来的宰猪刀昨晚又被偷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被偷了。我那婆娘,整日碎碎念,要不是我寻了空挡躲来这喝酒,还不被她的无敌舌功给堵塞了耳洞。”
“唉……老兄,别提,我家还不是如此。我家被偷的是菜刀,我婆娘在欢西镇上是出了名的泼辣样,瞧瞧我的耳朵,都是被她拧的。”
“这镇上也就只有县老爷家没被偷过。”
“你傻呀……要是贼跑进了他家,他还不派捕快去查。”
“这些年头,铁矿不好开采,铁器是越卖越贵。估计这贼也是偷去贩卖些钱。这贼算起来也倒是聪明。”
“嘁……”那人不屑地一拍桌子,说道,“铁器虽物价高涨,但依我看这可不是什么根本原因。”
“哦?你倒是说说看。”
那人神色紧张地往四处张看了一番,才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说了一通。黎昧因今日犯了旧疾,施展不开法术,也探听不得那人的话。只能眼巴巴盯着那,瞅了半天。
“小姐,我们都探听清楚了。”鱼期进来时,刚巧撞翻一人,那人带着毡帽,黑纱围住了整张脸,看不分明,鱼期不免感到一阵阵阴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几次回头看他,那人却径直往外蹦了出去。
鱼期一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自这个月头始,欢西镇上大部分人家都会被贼潜入偷走了菜刀、杀猪刀之类的刀具,不过奇怪的是,这贼是有顺序的偷过来的。
“是‘蝎子’。”
“从窗口望下去,那家紧缩的门面,很有蹊跷。这个镇上的人一定是忽视了这个地方。”
“小姐,那里面根本就没人。”
“正是因为没人,才能不引人生疑。”
“啊?”
“不对……”
黎昧再次紧盯着对面的那家门面,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这两只逆向蝎子多了两个部位。然而,这个阵法,绝不会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要下雨了。”天这时却变了脸,黎昧担忧着说 ,“霂墡和青桓也该回来了。”
“小姐……佐贺他……”
“每日子时给他输入真气,就能压制住障物。”
“小姐,你乏了?”鱼期看黎昧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不由又想落下泪来,从囊内取出药瓶,倒出了几颗药丸,就想混着水给她喝下,却被一怪人夺了去。那怪人疯疯癫癫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却是转眼间不见了。
倒是鱼期闷闷坐在那里,泪水滴答滴答砸在了桌上。主人给她的药丸是算好了日期的。如今丢了几颗,若是主人未能及时练成下一批药丸,小姐她会有生命之忧。下一届狐王又还未诞世,妖界又岂能一日无主,那五虫一族野心极大,一心想统一六界。唉……是她多想了。
“好戏,正才刚拉开序幕。”
鱼期听到黎昧这句高深莫测的话,好奇心又被勾起,之于刚才的忧虑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只是缠着黎昧一个劲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