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恢复了呢?”廖军迟疑地说道。
韩奕凡握住红酒的手顿了顿,晌久才怅然地开口:“我不知道……”
廖军神色复杂地看着韩奕凡,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好好想想吧,不要做出让自己的后悔的决定。关于这样的事情我沒有什么经验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用心做出选择。不要像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样……”
韩奕凡的身子猛然一震,廖军显然讲到了他的痛处。
俞薇腹中的孩子虽然流产了,但韩奕凡还是选择了一块墓地好好安葬了他。医生说是个男孩子,医生说孩子已经成形了……
“对了,我托人预约了一位美国的心理学的专家,他正好留在香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明天带俞薇去看看,怎样?”廖军见韩奕凡的神色难堪,转移了话題。
“又是专家?”韩奕凡挑眉,“这两个星期你已经找过多少专家了?”
“这个家伙异常有名,在国际上拿过很多奖项,治愈过很多疑难杂症,很难预约的!”廖军一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表情,停顿了片刻后,廖军忽然严肃地看着韩奕凡,“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打算治好俞薇?”
“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治疗她?”韩奕凡不耐烦地回应。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这些日子你很照顾俞薇,但是对于治疗她的心理疾病却不是很上心,不是吗?”
“我懒得理你。好吧,那明天一早我派人把那个什么专家接來。”韩奕凡挥了挥手。
“不是把人接來,而是把俞薇带去。”
“什么?”韩奕凡不满地看着廖军。
廖军无奈地耸耸肩,“谁叫人家是大牌呐!怎么可能轻易出诊?”
韩奕凡瞪着廖军似乎要作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隐忍下來,“好了,我会叫吴叔安排的。公司的事情最近怎么样了?”
“老样子,‘青’组织那边一直蠢蠢欲动啊!”
“哼!他们不会嚣张太久的。我已经派人联系了日本的山口组。”韩奕凡冷哼,“该是时候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了。”
廖军则无奈地叹息,“真搞不懂你和谢然是怎么了,天生的对头吗?不争个你死我活,你们都不肯罢手。其实,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你洗清了罗菲克集团的内部障碍。而他谢然,也掌控了‘青’组织的实权。如果你们能够握手言和的话,绝对是利大于弊的。韩奕凡,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
“言和?说得好听!你难道忘了他的所作所为吗?”
“商场是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还是你教给我的。如今,形势已经变了。你们都不用受制于人,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韩奕凡冷冷地看着廖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要!”
廖军看着此刻近乎孩子气的韩奕凡,顿时感到一阵无力。罢了,罢了,他实在是拗不过韩奕凡的脾气。
“因为……俞薇?”晌久,廖军还是忍不住出声。
韩奕凡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廖军,“你的话真多!”说毕,韩奕凡便提着一瓶红酒走出了酒窖,头也不回。
廖军微微叹息,俞薇啊俞薇……又是因为你……
“喂喂喂!韩奕凡你等等!”廖军回过神,赶忙追上,“你可不要独食啊!我看到你拿了一瓶拉菲!”
夜色下,几个壮汉子守候在一栋城区的公寓楼下,而他们的领则走进了二楼的公寓中。
房间的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里面隐隐渗透着血腥的气味。一个穿西服的男子走进了卧室,守候在卧室中的两个人立刻给他让道。
“他怎么样了?”穿西服的男人沉声询问。
“放心吧老大,他已经答应了!”应答的手下声音里透着兴奋的语调,“哼!吃了这么多针,沒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穿西服的男人点了点头,看向屋子里间。一张木质的大床上绑着一个黄蓝眸子的外国男人。他四十岁上下,长得还算英俊,只是此刻他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血色,而且因为极度的疼痛而扭曲着。
他上身**,下身穿着一条棉质的长裤,双手被绑在床头。他的上布满着红点,仔细一看,全是针孔插入的痕迹。
显然,他已经受到了长时间的折磨。
穿西服的男人走进这个外国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而后吩咐道:“帮他注入一点营养液,他的脸色很难看,会露馅的。”
“是!”手下人接到命令即刻忙活起來。
“明天,一定要万无一失,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來,听到沒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