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猛地照射进屋子,江润不适应地哼出声,她手捂住眼睛,突然现自己正躺在某人的怀里,拉开窗帘的谢尔盖正咧着嘴朝她笑:“太阳晒屁股了,宝贝们。”
江润瞬间想起了什么,她尖叫一声用被子裹紧自己:“你怎么在这里?出去!”
“现在已经十点了,如果我不叫你们,恐怕你们还会睡到下午。”谢尔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们昨天晚上过得很——激情。”
她一瞬间只想捡起床下的高跟鞋朝他砸过去,身后有人沙哑地呻吟一声,抱着她细软的腰的手不老实地又摩挲了几下,江润转过头,正对上叶狐半睁开的迷离的双眼。
“早安。”他笑着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她的脸腾地红了:“哦。”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最好还是赶紧起床,”谢尔盖咳了一声打断那两人的交流,“下午三点联盟法庭要开庭审理闵仲谙,我们得战决。”
他说着笑嘻嘻地走出了房间,关门之前不忘亲切地关照一句:“午饭十二点准时开始,你们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再‘运动’一下。”
江润抽起抱枕朝他扔去。
房门关上后,江润不得不要面对身后的那个人。
叶狐优哉游哉地吻着她的后背,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泛了出来。
“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吧……”她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窗子不敢看他。
“要不要我帮你穿?”叶狐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问,湿濡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廓。
“呃,不用不用。”江润缩一缩头,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而叶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大大咧咧站起来上演一出穿衣秀。
他很瘦,然而浑身肌肉匀称,双腿笔直修长——就像那些杂志上的少年模特。
江润猛地转开脸,暗骂自己是色女,她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他几眼,现他也目光炯炯光明正大地注视着她,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被子。
好在叶狐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尴尬地情形并未持续多久。
“真的不要我帮忙?”他嬉皮笑脸起来。
“你也出去!”她又是一个抱枕将他砸出门外。
等叶狐终于走出去,她在松了口气,开始穿内衣,胳膊酸痛得连抬起来都费力,江润瞪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呆了呆。
昨天晚上真是——
她打了自己脑袋一下,真的不是在做梦。
江润好不容易将每件衣服都裹在了身上,她简单洗漱一下,坐在床边纠结了很久,她和叶狐的关系好像一来俄利多洛夫就变质了,她甚至还不怎么了解他,连苏沅都比她更熟悉叶狐。
江润确信自己十分理智,她喜欢叶狐,但也对他有所防备,然而早晨的情景她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叶狐永远都是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算了,就把昨晚当做一场梦,一次莫名其妙的一夜情……
这是江润纠结半天的后的结论,她仿佛解开了心结,然后便傻笑着下楼看看有什么吃的。
“阿尔法真的不会来了。”吃完午饭,谢尔盖便连连接了好几个电话,“我原以为她至少会来参与押解,确保闵仲谙在去希德尔的路中万无一失。”
“我听说她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解药,她想让不死者变成正常人。”裴初寒说。
谢尔盖轻嗤一声:“解药?她倒真把我们越常人之处看作疾病了,真是个认死理的家伙,恢复我们的染色体,用辐射吗?”
“阿尔法试过伽马射线暴,”裴初寒道,“那次她差点死了。”
“疯狂。”叶狐嘀咕一声。
裴初寒笑了笑,像是在讲什么趣事:“那时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我们用假身份考入了元都大学物理学院,在一天没人的时候偷偷进入那时最高精度的实验室,结果仪器失控引了伽马射线暴,整个实验室都被毁了,我们不得不溜出来东躲西藏。”
众人们又聊了一会儿,气氛轻松,完全不像是大审判之前的光景,时间很快过了两点。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去看看我亲手打造的审判室,这间大厅今天可是第一次派上用场。”谢尔盖·弗拉基米尔站起来一击手掌道。
“你跟着我进去,他们会让你作为普通人类证人。”叶狐在江润身后低声道,“不用担心,闵仲谙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江润随着着不死者们走进了一个电梯,电梯向下降了大概两三层,叮一声停住了,另一面的门打开,里面是一个散蓝光的房间,房间很大,墙壁是纯黑色的,微微有些反光,靠着最里面墙的地方是一个椭圆形会议桌,桌面上有大约二十盏灯,二十个数字号码,对应着每一个座位,有的暗淡无光,有的散着醒目的红光。
而会议桌正对着一把钢椅,房间另一侧是一排木椅,叶狐领着江润坐到木椅上,苏沅坐到了江润的另一边。
“这是旁听席。”叶狐笑着解释道。
“我以为会布置得像法庭一样。”江润说。
“不,这是我们的社会,当然有我们的规则,再说闵仲谙也没有辩护律师。”
谢尔盖和裴初寒分别坐到了圆桌靠近席的两侧,入座后他们位置上的红灯亮了起来,谢尔盖扫了一眼点亮的灯数:“不错,这次元老大审判大家差不多来齐了,除了死掉的和守在希德尔岛上的,难得啊难得。“
最后席一号位置上的灯也亮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座位上。
“开始吧。”席座位上的扩音器里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
“这个就是阿尔法?”江润仰起头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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