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犯过同样的错误,也许你以后会意识到这点。”
“法布里奇奥·孔蒂是个没有信仰的混蛋,你怎么能把江润和他相提并论?!”
“够了,你大可不必用以前的事来刺激我,弗拉基米尔,”阿尔法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尖锐,“你掺杂了太多的私人感情,这会违背我们一直追求的公平。”
谢尔盖大掌一拍桌子,抬高声音:“难道对她就公平吗?把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送到那个岛上就是公平?”
“她制造了屠杀,背负着上百条人命,”阿尔法道,“这种异变的不死者很危险,我很遗憾,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江润将被关押在希德尔岛,无期。”
“我们应该先观察一段时间,阿尔法,这种处罚太过严厉。”苏沅站起来道。
女孩将声音稍稍放柔了些,却依旧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我根据条约处罚,她触及了底线,在这条线上所有不死者都是一样,我们没有双重标准,况且这个女人七年前背叛了你,不死联盟不需要这样的叛徒。”
这次审判她展现了自己异常强势的一面,这在过去的几十年间非常少见。
大厅里安静至极,不若之前那次吵吵闹闹。
裴初寒咳嗽了一声:“庭审结束,江润,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具……”她将头转向了弗拉基米尔,“我可以把那张面具带走吗?”
谢尔盖知道她指的是那张古怪的白瓷面具,他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当然。”
江润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感激,又仿佛是自嘲。
士兵解开了椅子上的锁,他们把江润拖起来,她阴冷的目光透过乱七八糟的头转向阿尔法的座位,其中的深意令人毛骨悚然。
江润被押入太阳神运输机里,这次她终于能好好观察内景,不过她所呆的地方却是个小小的隔间,钢丝网隔断外界组成了一个囚房。
她被注入了大量的镇定剂,连走路都踉踉跄跄,更别提硬拼力气将钢网扯断。
江润席地而坐,睁着通红的眼睛望向头顶,她聚精会神地盯着上空,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已经凝固,很长时间过去,那头顶的钢网竟开始微微向下弯曲。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凝神,江润回过头,她看见苏沅走了进来。
苏沅来到牢笼前,却是解开了密码锁,随着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苏沅退后一步,眸中忽然出现了决绝的意味:“你走吧。”
“走?”江润眯起眼睛,懒洋洋的样子,“去哪里?”
“随便你去哪儿,只要永远不回蜀国就行,我向议长先生保证过了。”苏沅拍了拍牢笼,“动作快点,不然被现就走不了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江润瞥了她一样,“不怕我回来?”
“你若回来,我会再次抓住你,”苏沅叹了口气,她挥了挥手,像是急着要赶她离开,“走吧,我们两不相欠了。”
“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江润缓缓道,身形未动,“我不想过着孤身被一群不死者和政府军四处通缉追杀的流亡日子。”
苏沅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是——”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男音骤然响起,随着厉风一扫,裴初寒已然站到了牢笼前,他按着门,用力一压,将江润重新关入囚房。
苏沅没有阻止他:“我只是……”
“永远别背叛不死联盟,”裴初寒微微俯下头,嘴唇对着她的耳朵,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永远都不要。”
他说完身体退开,冷漠的眼睛注视着江润。
江润缓缓地站起身来,赤色的魔瞳毫无畏惧地望着他,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能让人不自觉地沉溺于这片火红中。
“你们不过是害怕了,”她声线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已定的事实,“因为我是异变的不死者,你们害怕我给你们带来毁灭。”
“我们考虑的方向与你不同,”裴初寒没有直接回答她,“你因为自身的痛苦而陷整个国家于水深火热,这与恐怖主义无异。”
“那你们又是什么?只不过袖手旁观,对整个世界的灾难熟视无睹,只为保护自己的利益,”江润平静道,“你和阿尔法都一样是懦夫,裴初寒,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
说完她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最后倚着钢网坐下,低下头不再看他们。
医生紧紧地抿住嘴,愤怒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下来,他侧过头看向苏沅:“走吧,飞机马上起飞了。”
苏沅沉默不语,她没有再看江润一眼。
该做的都已做了,至此江润的命运再与她无关,从这一刻起,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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