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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温暮染是么?”沐夜阑忽然凑到她耳畔,蜻蜓点水般地啄了啄她的耳垂。一股刚强的属于男人的温热气息涌过来,像一阵潮水淹没了暮染。
她顿时脸生红晕,目光变得迷离而恍惚。
可是,她清晰地看到,沐夜阑眼中闪着一抹冷寒彻骨的光芒。
“你说说看,是本王合你心意,还是兰翁更叫你喜欢?”
兰翁?这个名字让暮染猛然惊醒过来。
暮染慌手慌脚地推开沐夜阑,心中十分的不服气,她脑袋一热狠狠一脚踩过去,却被沐夜阑轻巧地躲避开来,然后她又狠狠一拳头砸在沐夜阑肩上。
沐夜阑却娴熟地捉住她的拳头,将她一把抱住,然后轻薄了几下,嘲讽道:“温二小姐干嘛急着投怀送抱?本王虽然身负风流之名,却从不强迫女人,你若是实在憋不住了,我便成全你,为你招一个壮实的汉子来满足你,如何?”
“呸!无耻之徒!不要脸!”暮染脸上火烧一般,她暗暗唾弃自己,为何不能抵御这人的美色,反而将自己置入不利的境地。
“哼!无趣之极!”沐夜阑手腕轻轻一送,竟然将暮染推到地上。
暮染急忙爬起来,她丢了脸,可是心中记挂着正事,她从怀里掏出那封休书,将休书狠狠丢在地上,大声嚷道:“你休弃我,我也嫌弃你,什么第一公子风清王,根本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好色之徒!”
暮染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后来,她渐渐认识到风清王的真面目,这人的确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高贵不凡,他心里也藏着许多秘密,藏着许多污秽的心思。
沐夜阑轻轻一甩衣袖,疾风掠过,瞬间便将那封诏书拿到手中,暮染竟然看不清他的动作,只是觉得,他气定神闲似乎颇有内力。
沐夜阑打开诏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说:“这是本王的手谕,绝对不容更改,本王一向言出必行,温二小姐,请回吧!”
这时,暮染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不少,她勉力支撑自己,狠狠地瞪了风清王一眼,往花厅门口走去,就在这时,花厅一旁的隔间里传出男人的调笑声:“哎呀,小乔儿,你若是跟温二小姐一样无趣,就怪不得本太子要休了你咯!”
随即传来女子娇滴滴的撒娇声:“我哪会惹得殿下不开心呀?再说,殿下又没娶我过门,何来休弃之说?”
“哈哈,小乔儿想进本太子的门?以你的姿色,倒不是不可能哟!”
“殿下,讨厌啦……”
暮染稍稍顿住脚步,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正是大棠国太子沐允彬。沐允彬竟然一直躲在隔间之中?那么,他一定听到方才那些轻薄话语了!
该死的风清王!该死的太子!
暮染愤愤地转过身,正要瞧上两眼,却见太子沐允彬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从隔间里走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互相逗弄,那女子裸着雪白的肩膀,外面的纱衣已经褪到腰间,一件绣着精美刺绣的红色抹胸遮住锁骨下方的无限风光,那太子沐允彬一双贼手在她胸前捏来捏去,似乎十分快意。
太子看到暮染并未离去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于是开口大笑,笑话她是个不知趣的女子,送上门来的好事竟然不懂得把握,本来可以和心上人享尽鱼水之欢,却忽然刹住了,实在是大煞风景。
这太子满嘴胡话,整天就是这些男女之欢风流韵事。
暮染听得不耐烦,便厉声喝道:“殿下多管闲事了,我送还休书,不过是想提醒王爷一声,刚才……刚才是我疏忽了……”
“哈哈!是不是七弟生得太过俊美,连你这棵杂草也忍不住生出求渴之心呀?”太子搂着那个妖艳女子,那女子嘤咛一声,紧紧攀住太子的脖颈。
风清王沐夜阑悠闲地站在一旁,他将那封休书随手丢在案几上,依旧毫不在意。
暮染顿时觉得自己失了颜面,可是,她不能发作,只能怪自己一时把持不住,着了这个风清王的道。
“你们等着瞧吧,你们折辱了我,我偏要好好地活着,活出样子来!”暮染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十分坚决。
太子立即嗤笑一声,对风清王说:“七弟,这女人对你念念不忘,倒真是奇了,她也不照照镜子,这副杂草模样,还敢学那些风流娘们与人私通,本太子断言,这温二小姐今后肯定嫁不出去啦!”
“二哥,你这么说,是想阻断人家的姻缘么?虽然只是一棵杂草,可是杂草也有春天。”风清王邪魅地笑道。
暮染气得全身发抖,这太子和风清王竟然又一次当面羞辱她。她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温暮染,可以默默承受这些人的鄙薄之语。
她正打算反唇相讥,那风清王却伸出手指凭空一点,一粒小石子疾速打在暮染胸前。
她顿时说不出话了,胸口一阵憋闷,体内气息也跟着一滞。
“来人,将温二小姐送出府!休书我收下了,只是,这婚约,便一直作废吧!”风清王衣袖利落地一挥,立即有两个侍从冲过来,架住暮染,将暮染丢出王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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