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谣言疯传,秦潇柟从不去理会。而关于那立后的条件,乾羽帝更是从未出面否认一句,好似已经默认。
秦潇柟知道乾羽帝这态度是专门做给她看的,也只是笑笑而已。后位注定是她囊中之物,到时就怕他这句话反而使得他自己下不了台吧。
近些日子,花宛如害喜害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整日几乎没怎么进食,可算是愁着了一大群人。这不,就连一向不愿打理后宫事的秦潇柟,也上心了,每日亲自往百花苑跑。起初还只是慰问一番,最后更是每日亲自作些可口的点心亲自为花宛如送去,不辞辛劳,只要她能够吃得下些食物,莫要饿坏了腹中的龙子就好。有了秦潇柟作表率,后宫众人更是纷纷效仿。吃食如此多,总有那么几样是花宛如能够吃下去的,情况这才稍微好转了些。
这日秦潇柟去百花苑探望花宛如,在门口便遇上了贤妃命人备着各色精美的糕点膳食前来,门内更是人来人往,足以见得花宛如如今备受关注的程度。
“珞婉,你先将东西给花婕妤送去,小心伺候着服用,本宫与贤妃未见,聊聊再过去!”秦潇柟吩咐,贤妃也是如此对她身后的宫人安排。
待宫人先行离去,二人便穿过人群,寻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
秦潇柟确实是许久未见到贤妃,只因恰逢兵部尚书四十大寿,贤妃请旨回家省亲并向父亲祝寿,这几日才回来。当然,还顺便帮秦潇柟查了一些事情。
“没想到几日不在,这宫里竟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贤妃看着远处那络绎不绝的人群,喟然感慨。
“这后宫本就是瞬息万变之地,贤妃何必如此惊讶!”秦潇柟早已淡然,这样,也未尝不可。
不然,你以为她闲着没事真跑来巴结花宛如呀!
“贤妃此次出宫,可有查到些消息?”秦潇柟走进贤妃,佯装看着远处的风景,小声询问。
“贵妃娘娘的吩咐,妾身怎敢怠慢?从花宛如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妾身都已经查了个明白。”贤妃打量了一番四周,确认无人后,继续道,“确实如她所言,本是滁州最大的花楼的舞姬,卖艺为生。此次入宫,却也是滁州的县令一路推举进来的,各个环节都能够查到案底。”
“不过,”贤妃话音忽转,贴于秦潇柟耳畔接着道,“妾身还从市井中听得一些风声,花宛如推举入宫之前,曾被一外地的贵公子接走一段时间。此后,便没再露面。再有消息,便是被推举入宫了。妾身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无奈那贵公子是外地人,而且明显身份显贵,做足了保密功夫,妾身也只能打听到这些。”
秦潇柟闻言,不由想起之前乾羽帝的话。难不成,这花宛如背后还牵扯到什么重要之人吗?
“她是怎么入的花楼?想必时候半路进去的吧?”从她这卖艺不卖身便可猜测。
“很普通的事,家门落难,无以为生,便沦落风尘了。之前也是书香门第之家,父亲是滁州书院的院长。那年朝中有一件大案,一考生在殿试上谈治国之发,公然辱骂先皇无能等等,当即问罪。而那考生刚好出自滁州书院,一家便这样被连累了。此事在刑部应该还备有案底,只要一查便清清楚楚。”
秦潇柟听着花宛如的经历,倒也确是个可怜之人。只可惜,她跟错了主子,选择与德妃狼狈为奸。既想要害她,便别怪她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