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宫人上前,秦潇柟问道:“你们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本宫来问你们?”
无人吱声,表示等着秦潇柟的问话。却不料,秦潇柟压根儿就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对候在一侧掌刑的宫人道:“全部杖责五十!”
那些宫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拉扯走了。刑杖打下,剧痛传来,才恍然大悟,却原来,沉默迟疑也是错!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这就说,还请娘娘饶命!”有宫人禁不住疼大声对秦潇柟道。
秦潇柟不理会,对着迟疑的行刑的宫人吩咐:“待打完了这五十杖,再来与本宫说!”
五十杖下去,虽不致命,却也是痛遍全身。个个虚弱地趴在地上,就连抬头都觉困难。
“现在,可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说?”秦潇柟依旧是那般笑若春风,悠悠问着眼前之人。
“回娘娘,是红樱,这些花都是她带进来的,平日里基本都是她在照看。”
“红樱是谁?抬起头来!”
一女子缓慢抬起头来,目光与秦潇柟对视,竟无半分慌乱,倒也是有几分胆色!
秦潇柟一个眼色,红樱便忙回答:“娘娘,奴婢见花婕妤那么喜欢君子兰,便帮着花婕妤寻了来,其它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秦潇柟冷笑:“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将如此稀有之物带入宫中,难道真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娘娘,奴婢……”红樱还欲再说,却是被秦潇柟制止。
“那些花既然是你带来的,一会儿便都带回去吧!”红樱还在诧异就这么结束,便听见秦潇柟继续道,“你也正好证明给本宫看看,与那些君子兰待久了之后,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
红樱难以置信望向秦潇柟,却仅此而已。既然下定了主意要替人顶罪,自然是要受到该有的惩罚,谁也别想逃脱!
红樱被人带走,德妃如释重负开口:“全赖秦贵妃的雷霆手段,这么快就查出来了,看来有办法向皇上交代了!”
秦潇柟侧目望向德妃,她倒真是笑得轻松,好似那些代她死替她受罚的人,与她一点儿关系也无似的!
“德妃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今儿个是脑袋被门夹了吗?这些君子兰,每日观赏的可不是花婕妤一人,岂会如此简单?”淑妃出言嘲讽,阻止了德妃欲离开的意图。
“淑妃说得极是,门外这些人个个都有嫌疑,别以为查出了一两个本宫就会罢休!一尸两命,不查个彻底,怎么对得起花婕妤母子?”秦潇柟再次提醒门外的宫人,休要存那侥幸的心理。
“负责花婕妤膳食的宫人,上前来!”
就这般,秦潇柟对所有有关之人一一盘查,哪些是可疑的,哪些是确定有罪的,全都让珞婉细细记下。因秦潇柟那一批宫人的杖责,使得其后的宫人都极为乖巧,不用秦潇柟发问便自个儿将知道的全部道出,进展得相当顺利。只用了一个下午,这好几百人便全部查完。
“今日的调查便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回宫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待本宫奏明皇上,再行处罚。若是有人胆敢畏罪潜逃,毫无疑问是死路一条,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们!”
宫人们纷纷点头称是,而后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