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定局,这顿罚是免不了了。他偏过头,朝苏无涯吩咐道:“你去我房里的竹柜上寻一瓶金创药过来,药瓶上面写有名字。”
“是,二师兄。”苏无涯应了一声,便去了洛凡的房里。他心里依然有些生气,嘴里嘀咕道:“活该不让我去,如果我在,定然不会让你们去打架。”
赢你尚未缓过神来,她心中仍旧震惊不已,师父竟然真要打人,而且竟然真的有门规。
她一直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师父随口胡诌的,看来只有那条“学了轻功才能自行下山”是假的门规了。
须臾之间,唐逸从后院祠堂的供奉台上拿来了戒鞭。
看到大师兄双手捧着的那条戒鞭,赢你方才回过神来。
只见那戒鞭长约三尺,由褐色的皮革编织而成。鞭子的手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字体极小,竟是逍遥派的所有门规。戒鞭甚粗,足有成人三指之宽,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令人心生畏惧。
“动手吧!”倾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师父。”唐逸应道后,手持戒鞭,立于乔尧泽身后。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头皮发紧,准备执行师父的命令。师弟们尚且年幼,必须要严加教导,否则日后必会闯出大祸。
乔尧泽全身紧绷,牙关紧咬。这是自己理应承受的责罚。
“不......师父,您不能打八师兄......呜呜呜......是我执意要去玩的。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呜呜呜......师父怎会打人呢?”
眼见大师兄已然高高举起了长鞭,赢你顾不得恐惧,扑在乔尧泽身上哭诉起来。
倾珩见此情形,不禁眉头微皱。小徒儿年纪尚小,尚不懂得武林门派制定戒律是为何。
他沉声道:“让开!赢你,每个门派都有自己必须遵守的戒律,你的两位师兄却违反了门规,定然要受罚。”
“小师妹,快快让开。师兄犯错,理当受罚。”乔尧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那双紧紧抱住自己后背的小手。
赢你却不肯听,依旧哭闹不休,“就算……呜呜呜真的犯错,那也是因为我,呜呜呜……我不管。要打一起打,呜呜呜……六师兄打人时我还看得津津有味……呜呜呜……我们还在那烤鱼……”
倾珩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口无遮拦,如果不是她真的不知道门规,恐怕真的要受罚了。
但他还是沉下脸来,“拉开,我来打!”
唐逸将鞭子递给师父,用力掰开小师妹紧紧抓住小八的手。这才把人拖到一边。
乔尧泽见师妹被拉开,这才脱下黑色外衣放在一旁,只留一身白色里衣。他挺直了身子,跪好等待受罚。
赢你哭闹挣扎皆是徒劳,只能被大师兄紧紧抓住双手扣在胸前。
倾珩举起长鞭,略微收力,而后朝着乔尧泽的后背挥下。
“啪!”
只闻一声脆响,鞭下之人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前倾。他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后背似要炸裂开来,如烈火灼烧般剧痛,几欲嘶吼出声。细密的汗珠自额间渗出,听到小师妹沙哑的哭喊声,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啪!”
又是一声脆响,戒鞭再次落在她的背上。
乔尧泽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他知晓,这是他应当承受的,亦是他为了弥补过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赢你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师兄背上那两道深红的血痕映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师父,你如此狠心,呜呜呜......我不要...理...你了,你若再打......呜呜呜我便下山去......再不回来了......呜呜呜,我如今...已会轻功了呜呜呜.....我今日便是自己下的山峰......你打吧,打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