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聊吧。”血尸神却还是我行我素的态度,“反正我还要在你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你待在我这儿干什么?”芙灵问道。
“当你的打手啊。”血尸神回道。
“你?”芙灵闻言,倒也是奇了,“你……给我充当‘打手’?”她并不是质疑血尸神的能力不足,而是觉得……就一个“打手”而言,对方的战斗力太高了……
“那是封不觉的主意。”血尸神摊开双手道,“当然了,我也不介意……一方面,我需要一个更广阔的空间进行修炼;另一方面,在替你征战的过程中,我可以‘自由地进食’。”谈到吃的。他就笑了,“呵呵……说起来,你手头现在有那种亟待处刑的俘虏吗?我正好饿了。”
看着血尸神的神态、听着他的话语,芙灵这位灵王也不禁有点儿懵了。
“灵王大人。”小灵看出了她的犹豫。顺势接道,“您请放心,血尸神是值得信任的。让他留在这里,也确实是我们团长的意思。”她顿了顿,再道。“眼下您初登王位,根基未稳;王国内亦是战力大损,诸事待定;在这种情况下,血尸神正好可以顶替‘死灵九魁’,为您冲锋陷阵、固国安邦。”
“是啊……”花间也笑着接道,“反正他的追求就是打完了把对手吃掉而已……留在您这里,无疑是件双赢的好事。”
“嗯……”芙灵考虑了一下,觉得她们说得也有道理。不管怎样,封不觉派血尸神来谋朝篡位什么的应该不可能,假如他真想那样做……从一开始就不会帮自己登上王位。“好吧,既然是封不觉的意思……”她又转头看了看血尸神,“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么一位强大的战士。”
…………
与此同时,镜界。
这个由黑与白组成的世界,如今成了灰色。
天空、深渊、朱砂道,日、月、乃至光影烟尘……都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镜魔,已经死了。
镜界,也成了一个失去主人的空壳
而那如同汪洋般浩瀚的妖气,也尽数从碎裂的六阖镜中涌出,充盈在了这个空壳之中。
“呋——”梦惊禅倒在了灰色的朱砂道上。仰面朝天……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他还活着,只是伤势极重,重到他已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了。
“臭小子……”禅哥抽上一口烟后,望着灰色的天空念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们道歉了。”
是啊……鬼骁在攻击镜魔前,为什么要向自己的四名队友道歉呢?原因就是……他知道,由【审判的左手】所使出的这一击,不但会打死镜魔、弹死自己……其流泻出的力量,还会将周遭的所有人卷入其中,予以毁灭性的打击。
“还有悟死参玄那个家伙……”梦惊禅顿了几秒。又道,“说什么已经放下了‘队长的担子’,结果……临死前还是拼了一口气,帮我扛住了致命伤害,呵……”他苦笑一声,“明显就是打算留下我这‘最后的希望’,继续比赛啊。”
很快,禅哥就把那支烟抽完了。
他浑身的剧痛,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因此缓解:“啊……总之,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几个关键部位的骨折吧,要不然连起身都难……”
念及此处,他便咬紧牙关,试图先翻个身。
“不用费力了。”可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禅哥的耳中。
这一刻,梦惊禅的心……沉到了谷底。
有一种本能告诉他,来者不善……
“唉……让我猜猜……”梦惊禅看着那个站到了自己身旁的、戴着罩帽的诡异身形,叹息着问道,“是封不觉让你来的?”
“猜对了。”多玛俯视着梦惊禅,平静地言道。
“你是来杀我的?”梦惊禅又问道。
“他确实跟我说过……当我来到这镜界时,可能会遇到一两个奄奄一息的、还没死透的家伙。”多玛接道,“如今看来……你就是唯一的一个了吧。”
“呼……”梦惊禅长吁一口气,看来是认命了,“真拿那位没办法呢……算计得滴水不漏,连一口气都不给别人留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干脆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那种男人……冷酷得迷人啊,不是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多玛并不想和禅哥多聊,毕竟他们不熟。
“呋——”梦惊禅吐出一个烟圈,接道,“这位仁兄……且让我死个明白如何?”
他的这句话里,并没有提出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但是……多玛理解了他的意思。
“吾名……多玛。”多玛伸出一手,指向梦惊禅,“永生之神。”他的指尖,渐渐凝出紫色的光芒,“收下这‘六阖镜的馈赠’后,毋须太多时日,吾便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神!”
言毕,紫光乍现。
多玛放出的能量束轻易就击中了梦惊禅的头部,后者即刻毙命、化为了白光。
接着,多玛便摘下了上衣的罩帽,露出了他那弗利萨(没错,他就长这样)一般的面容。
“封不觉……”多玛双臂张开,昂然一纳,漫天的妖气便朝着他急速聚拢而来,那景象好似狂龙吞云,浩浩荡荡;而他的口中,还念念有词,“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