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她有些不耐烦,总不能陆泽诚还和她躲猫猫吧!
聂瑶干脆就拧了拧门把,没想到门只是随便关上,根本没锁。
推开门,卧室里窗帘是拉上的,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
聂瑶眨了眨眼才适应,一眼看进去,陆泽诚还是不在,她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知道陆泽诚在哪里。
卧室里的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陆泽诚多半是在洗澡。
本来还淡定非常聂瑶忍不住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转身就要出卧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哗啦”拉门的声音。
聂瑶身子情不自禁一僵,立在了原地。
陆泽诚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黑色短发,随便套了件浴袍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走到背对着他方向的聂瑶。
他深邃的双眸一亮,手上拿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迈着长腿快走两步到了聂瑶身后,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欣喜,“阿瑶!”
聂瑶根本就不想也不敢转头看他。
脸颊不禁晕染上一抹红晕。
陆泽诚贴的她很近,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因为刚刚洗过澡沾染的水汽。
还没等她说话,突然后脖颈被落了一滴什么,凉凉的,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滴……
这下聂瑶知道是什么了。
她浑身僵了僵,随后伸手捂住了后领口,有些气恼道:“陆泽诚,把你的头发擦干!”
那些水滴分明就是陆泽诚头上掉下来的!
陆泽诚站在她身后,低头将她的露在外面的耳垂和侧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聂瑶在说话的时候虽然气愤,但是耳朵却情不自禁红了,那微淡的红色不断蔓延,极快的烧到了脸颊和脖颈。
在大燕,两人虽然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又倾心相许,但是感情却一直很纯粹,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相拥着轻轻一吻。
当时六皇子待聂瑶如珠似宝,秦漠为人正直,是谦谦君子,虽互定终生,但也非常克制的紧守本分,更是尊她爱她。
年幼时,两人还能肆无忌惮见面一起玩耍,后来聂瑶渐渐长大变为少女,两人能单独相处的时光并不是很多。
即便是在一起玩闹,那身边也都是有别人的,不是同龄男女就是兄长姊妹。
说来,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做过过分亲密的事情。
大燕虽然相较前朝开放,对女子没有前朝苛刻,但与现在的华夏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聂瑶虽然很快就适应了华夏的生活,但是骨子里却还是很保守。
陆泽诚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就无声地扬了起来。
他突然把手中的那条干毛巾搭在聂瑶纤瘦的肩膀上,还故意更贴近了聂瑶,几乎贴着她耳边低声道:“阿瑶,帮我擦。”
聂瑶明显感觉耳边拂过一阵呼吸的湿热,那只本来就晕红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红了。
她瞬间就猜到陆泽诚根本就是故意的。
聂瑶只觉得自己被陆泽诚贴着说话的那只耳朵滚烫,她连忙移开捂住后脖颈的手,改为贴着耳朵。
手心有些冰凉,贴在耳朵上的时候,顿时就让她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