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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开车将车开到桥头,拎着桶下车朝着父子俩过去。
靳倾言和儿子一人坐在椅子上,俩人都拿着鱼竿坐在那里,只可惜,靳倾言的桶里已经有了活蹦乱跳的鱼儿,靳亦珩的桶里目前为止,一条也没有。
“钓鱼呢?”
靳倾言瞥她一眼,立刻收回视线,没有回答。
徐优然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懒得自讨没趣,坐在不远处也开始钓了起来。
“爸爸,我总是钓不上来,看来,我要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
靳亦珩从椅子上起身,随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笔来,趴在椅子上在纸上写了几句话,随后拿给自己老爸看。
靳倾言一看,差点没喷笑出声。
只见纸上写道:鱼儿鱼儿,我和爸爸要回家了,你放心的吃鱼饵吧。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嗯,我试试。”靳亦珩将这张纸挂在鱼钩上,随后慢慢的落在水面上。
显然不会有效果。
又垂钓了一会儿,靳亦珩失望的收起自己的鱼竿。
“爸爸,我不钓了,我饿了,我要回家。”
“好。”靳倾言也收起渔具,提着桶拎着椅子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爸爸,你钓上来的鱼能不能放在浴缸里,我不想吃掉它们,我想养着,看着它们长大。”
“没问题。”
“……”
徐优然瞅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边走边说上了车,就那么看着。
直至靳倾言的车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才收回来。
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呢。
小时候,他们一群孩子出去钓鱼,也偷偷带过她一次。
他比她大一岁,却因为她从小吃住不如下人,个子又很瘦弱,也是那般的牵着她的手。
其实算起来,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是真的不错。
从来没有欺负过她,甚至还隔三差五给她送好吃的东西。
但她就是恨整个靳家。
渐渐地,也将他包括在内。
直至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她还是会想起童年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起母亲的死亡。
那段不可冥灭的日子,早已深深地打成烙印刻在她的心里。
这个心结,不亲手报复回来,她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靳家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会讨回来,但现在,她也学会隐忍了,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急着一时,不是吗?
徐优然眸子湿润,有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她伸出悄悄擦去,目光坚定的望着水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徐优然低头将手机掏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划过接听键。
“什么事?”
手机那端传来靳父的声音,“你母亲的坟埋在哪儿了,你不想知道吗?”
徐优然的确想知道,但相比较这个,她更不想跟给不了她任何好处的靳父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