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从湖里离开。
临走前,她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了一行字:对不起我不能答应,祝你幸福美满,选举成功。
如果她没跑掉,她回来就将纸条收起来,如果她跑掉了,这张纸条就是她用木宁这个身份最后一次给拓跋孤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她没从正门也没爬窗户。
而是上了二楼半的地方。
明确来说,比二楼高,比三楼矮。
表面上是半间房,实际上却只有一米高。
窗户是封闭的,但是顶棚是木板和瓦。
她小心翼翼的将木板给拆了,然后将瓦给揭开,身子猛然往上一抽,顿时上去了。
她将模板重新合上,瓦片归放原位。
用钩绳勾住近在咫尺的树,用劲儿拉了一下,发现结实,便纵身飞过去抱住了树,拿着钩绳缓缓地从树上下来。
沿着隐秘的小道朝着湖边走去。
尽快靠近湖边和外界间隔的地方。
安小柠下了水,临近十一月份的湖水,冰冷刺骨。
当全身埋没在湖水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
嘴里叼了一根长吸管,不停地在水里往前游,靠近和外界相连的阻碍。
湖里用了很结实的钢丝组成了防侵墙。
不但如此,还有缝隙不大的水泥砌成,在湖里游出去,根本不可能。
看来这次白来了。
安小柠重新游回去后,爬上岸,直打哆嗦。
想从别的围墙出去,根本没可能。
最后只得从正门回去。
“木宁,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她只说,“掉进水里了。”
值班保镖也没多想,“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管。”
回到二楼洗了个热水澡,还是止不住的冷。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有一句话能证明她此时的心情:真他/妈/的倒霉。
但她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答案当然不是。
这次不行,下次再想办法就是了。
安小柠脑袋昏沉,靠在墙上就那么睡着了。
早晨被人敲门的时候,仍不忘戴上自己的致命法宝,面具。
“怎么还不起来?”拓跋孤城看她迷蒙着眼睛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问。
“我浑身没力气,能休息吗?”说完,她转身回到床边,大咧咧的就那么趴着。
“是感冒了吗?”
安小柠翻过身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好像是。”
“量一下温度计。”
“麻烦殿下帮我拿一下了。”
他倒是没觉得麻烦,将温度计给她拿来,安小柠半合着眼睛,“殿下去陪王妃吧。”
“她刚回娘家了。”
“喔……”
如此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十分钟后,拓跋孤城从门外又进来,喊了一声,“温度计给我。”
她睁开眼睛,慢慢从自己的腋下拿出递给他,拓跋孤城一看,三十九度多一点,高烧。
上次她发高烧的时候他还记得是她受伤流产之后的时候,没想到这又发烧了,看着她浑身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心里隐隐的有些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