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言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她。
思来想去,他坐起来,将范世辛又给喊了上来。
身为他的心腹,范世辛知道,一般晚上把他喊上去,基本都是私事。
果不其然,见了后,靳倾言第一句就问他,“帮我预约精神方面的专家。”
范世辛露出惊愕的表情,“少爷,你……”
“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我精神没问题。”
“什么问题?”
“你帮我预约了再说。”他摆明不想说。
“是。”
“把我的画架拿过来。”
范世辛不知道大晚上的,自家少爷又抽什么风,但立刻照做了。
他出去后,靳倾言坐在床边,拿着铅笔在画架上的白纸上用手迅速的勾勒出了一副场景。
女人背靠着洗手台,男人立在她的身侧。
正是今晚在饭店洗手间的场景。
他画的很好,待收笔,看着自己画出的人物,靳倾言蓦然一笑。
这晚上,他没吃安眠药竟也睡得很好。
早晨精神抖擞的和范世辛去了某医院。
昨晚范世辛就预约好了精神科的专家。
所以今天去了就能见面。
“靳先生你好。”医生伸出手和他握手。
“你好。”他坐下,“我想问医生几个问题。”
“什么?”
靳倾言沉吟了一声说,“和你交谈的内容会保密吧?”
“这自然会,靳先生请放心。”
“男人如果吃了春/yao,会导致精神错乱出现幻视吗?”他看着医生懵住的模样,又说,“打个比方,就是有个男人吃了这种药后,觉得自己和女人发生了关系,实际上没有发生,有这种可能性吗?”
医生听明白了他的话,对他的话做出以下回答,“这是属于幻视,幻觉的一种,像那种药,药量如果很大的话,会导致大脑暂时屏蔽性记忆,给人造成幻觉,不过,因为药物导致幻觉幻视幻听,不属于精神疾病。”
听到这话,靳倾言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范世辛,随后又问道,“像这种导致幻觉,能通过催眠唤醒吗?”
医生摇摇头,“催眠是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唤醒,如果本人是认为这样的,无从得知。”
“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去的时候,范世辛跟在他身后一直没说话。
待上了车,他才转头问,“少爷,你现在怎么想?”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他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色彩,“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少爷,这件事本身就无从查起,还得看你怎么想,是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只在你一念之间。”
“是啊,一念之间……现在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是吗?”他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
“不,少爷,现在还来得及。”范世辛肯定的对他说,“少爷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自从和安小姐离婚之后,就很想念她,我觉得,你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不理智想的多又眼睛揉不得一粒沙子,安小姐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少爷你跟她再针对这件事好好谈谈,表示你对她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也许……”
他摆手,“你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