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有毒吗?”
拓跋孤城脸一僵,嘴角微勾,“没有。”
“那我也不敢喝。”她缓缓的说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取消。”
“好啊。”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说的交易取消,是既不继续这份任务,又不会永远不见靳倾言,那份录音,我会自行销毁,我今天跟你见面,只是想当面告诉你,以后你没有任何权利胁迫我做我不情愿的事儿。”
他两条胳膊支撑在桌面上,两手交叉握在一起,“嗯……是谁借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人,我性格使然。”她的声音沉静,“你派三千精兵和若干特工前去,都没有拿到的东西,你凭什么认为我一个女人去就能拿到,还是你故意出这么难的题想让我知难而退……心甘情愿答应你永远不见靳倾言?无论你是故意让我去送死还是后者,我都不会如你的意。”
“你是怎么知道我派人去过?”
“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我劝你宝藏图不要再煞费苦心的秘密寻找了,拿宝藏图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你这个大位还没做太稳,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给玩丢了,就得不偿失了。”
整张脸完全阴沉了下来,拓跋孤城眯眼,“你貌似知道的还不少。”
“该知道我知道,不该知道我也知道一点。”她盯着他,“殿下,你口中的爱真是狭隘到无法直视,口口声声说即便我与你有血缘关系,你依然爱我,你所谓的爱,就是在国家和我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果断的放弃我,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你所谓的爱就是利用,我当初混进秋御台是来救我的母亲的,不是为了接近你的,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戴面具忍辱负重在这里待着,我以前还真的以为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你跟她不一样,现在看来,不尽然,你既自私又心狠手辣,这算是遗传吗?说白了,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字字句句,戳进拓跋孤城的心窝里去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从你当上总统之后,你就彻底的变了,也许你本性就是如此,你没当总统之前,你和三殿下不是最最希望以后你们的孩子能有选择婚姻的自由权吗?可你现在做的跟你妈的行为有什么不同?你是一国之主,我是你的子民,你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如出一辙吗?二殿下,你满满的,把你自己活成了你曾经讨厌的样子了。”
她豁然起身,“我要说的说完了,以后没有非必要,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拓跋孤城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越走越远,他坐在那里,如当头一棒,帐然若失。
他渐渐地也变成了他以前讨厌的样子了吗?
他也不想这样。
他不想杀她,也不想逼她到死路。
脑海里浮现曾经的日子,他们朝夕在一起,他是二殿下,她是他的女保镖。
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再也回不来了。
——
从秋御台出来,安小柠仰头,望着浓浓的雾霾天,竟也觉得心情畅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