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阳也是气一上来就把持不住,“外公这是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给慕家抹黑的是你和二舅妈,要轮也轮不到我,毕竟我姓的可不是慕,再说了,慕晚生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我二舅的女儿,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可好奇着呢!”
武母呵斥道,“行了,别说了。”
“你让她说完!”怒目圆瞪的慕老爷子大声说道。
武平阳撇撇嘴,“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想知道真相,如果晚生表姐跟外公或者跟二舅做一个亲子鉴定,估计就能成功的将大家的嘴给闭上了,对吗?”
这个话题既然挑起来了,其实武母等人也是好奇的,除了武平阳的二舅和二舅妈一脸漠然之外。
对于慕老爷子来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办法,“既如此,那等晚生回来就做这个鉴定。”
此话一出,倒让人认为慕老爷子光明磊落,一看就跟慕晚生只是爷孙关系。
武平阳听了这话也是心里没底了,悻悻然只道了一句,“那我们就等着了。”
——
慕晚生麻醉过后,双眼疼的不行,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医生告诉她不能哭,她为了能康复,强忍着不哭一直抓着范世辛的手忍受着剧痛。
整整两天的时间,剧痛才有所轻缓。
在这住下的日子里,慕晚生不忘牵挂着家里的棉棉,范世辛总要每日给家里打上一个电话,确认孩子好好的才安心。
在医院这一住,就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范世辛每日都陪在她身边,甚至吃饭也是让酒楼的人直接送来这边的,从来这里到现在,他没有离开慕晚生一下,每天每夜都跟她在一起。
持续到了炎热的六月份。
就在上个月,捐献者离世,范世辛和慕晚生还一起去祭拜了她。
范世辛补偿了捐献者家人挺大一笔钱。
死了的人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这也是捐献者想为自己的父母做的最后一点事。
到了摘除纱布的这一天,慕晚生的心情竟比当初进手术室的时候还要忐忑。
尽管医生一再得安抚她手术当初很成功,但她没有睁开眼之前,还是没办法百分百的相信。
此时的慕晚生坐在床边,主治医生给她拆纱布。
她的两手做拳状,握的紧紧地,范世辛手里拿着镜子,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纱布成功的被拆开,但慕晚生坐在那里却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病房里的窗户已经被拉上了窗帘,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怕睁开眼后眼睛受不了。
她就这么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尽管房间里并不是很明亮,但她还是极度的不适应。
在医生的不断的调试之下,适应了片刻后,她完全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穿白大褂的外国医生,看着对她微笑的护士,看着身旁的范世辛,慕晚生心底的喜悦简直是油然而生,情难自禁的亲了范世辛一下。
“谢谢你们。”没有他和医生护士,她的世界,终究还是一片漆黑。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位捐献者。
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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