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所在,最是黑暗。里面不见天日,地面阴潮,屎尿横溢,臭气崩天;更不用说牢头贪婪,狱卒酷烈了。
自古狱讼无不冤,横死者众,怨气积压,生人怕近!
今天,陈三郎带着周分曹来到了崂山牢狱中。随行的有十名精锐庄兵心腹,以及逍遥富道。
“牢头何在?”
迈步入内,陈三郎沉声喝道。
两名狱卒迎上前,回答:“苏大人今日有宴,外出喝酒了。”
听到“苏大人”三字,陈三郎不禁嗤之以鼻。苏镇宏占了崂山府,大肆分封官位,他乃武夫出身,性子粗鲁,也不讲究什么品秩名称,随口便来。陈三郎现在顶着的“崂山大将军”就是这么回事,而其手下摇身一变,都当了所谓的“官”,未免膨胀起来,个个都喜欢下面的人叫“大人”。
至于大什么大,人什么人,彼此心照。
“马上叫他回来!”
“是。”
一名狱卒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跑了出去。
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才看见那苏牢头慢悠悠踱步回来,一身酒气,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
他醉眼朦胧地瞄着陈三郎,咧嘴一笑:“今日陈大状元怎地有空跑到我的地方来了?”
陈三郎被苏镇宏封为大将军,统管府城,但对于这个任命下面许多人都是不服。无奈陈三郎雷厉风行,三五下釜底抽薪,便把政权保持在手,捏得死死的。
诸人发作不得,只能忍耐,等待机会。
这机会已经来临,因为县城都起兵了,只等人齐,便会全面发难。到那时,便是陈三郎的死期。
这苏牢头自然知道这一点,现在趁着酒意,便有些不把陈三郎放在眼里了。
陈三郎看着他,喝道:“擅离职守,拿下!”
当即两名庄兵上前,一左一右,把苏牢头的手臂给牢牢扣住。
苏牢头吃痛,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苏家的人……”
他的吼声只招来一记重肘子,重重打在小腹上,痛得他天旋地转,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边上的狱卒见头目挨打,想要发作。
铿铿!
庄兵腰刀出鞘,寒光熠熠。
陈三郎面色漠然:“但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狱卒不曾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赶紧躲到后面去。
陈三郎也不理会,带着周分曹等进入监仓内部,刚迈入门槛,便有恶心的臭气扑面而至,熏得人要喘不过气来。
里面倒是很静,死寂一片,因为胆敢喊冤嚷叫的人,不是被割了舌头,就是被砍了头颅。
官府不存,王法破坏殆尽,行人为事没了束缚,便会肆无忌惮,践踏人命。
可以说,在这监狱中,那苏牢头便代表着律法,他要罚谁就罚谁,他要杀谁就杀谁!
监仓分列成两排,隔开一间间,每一间都人满为患,挤得密密实实的,如同人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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