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皇宫用尽浑身谄媚的计谋,怎么能轻易娶了东陵傲娇的流芷公主呢。
“修为走的时候,带的是什么面具。”
喜宝抬起目光落在自家爷的脸上,顿了顿,“与王爷同款。”
风清阳声音冷淡,“传口技给修为,说半个时辰,在未央宫的合欢树下遁了,本王去换他。”
“喏。”
“玉娘留下照顾小东西。”风清阳起身欲要离开,忽而回过头,狠狠的扫了一眼玉娘,“不许逗她,更不许吓唬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本王毁了你的脸。”
玉娘诧异,嘴角哼哼,她最宝贝不得的便是她这张脸,爷的话,哪有不从的道理。
“喏!”玉娘娇滴滴的应了一声。
西阙宫的暖榻上,西淑玉睡的酣甜。
她的贴身女婢紫琉璃掀起轻纱一角,从后庭的小门闪了进来。
西淑玉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说!”
紫琉璃奉她之命,去调查木长卿的身世。
除此之外顺便将那个打断了腿的崔兰兰勒死,悬挂在她的闺房里。
估计,这会儿的功夫,崔府定是不得安宁的。
这个女人真是笨,胆子又小。
西淑玉十分担心,胆小如鼠的她出卖了自己。
她那些半壁产业有一大部分,她是晓得的。
尽早除掉,保住她的钱脉,尤为重要。
有钱便有权,有权才有地位。
有地位才能掌控齐全,包括属于她的男人。
紫琉璃将木长卿的身家背景掉查了个通透,包括王爷怎么救的她,公主怎么害的她。
也包括自己双胞胎弟弟西陌九怎么与她认识的,甚至连太子风流逸对她的钟情也一并禀报说的一清二楚。
西淑玉眉眼舒展,并未有过多的诧异。
紫琉璃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公子对兰庭轩的小郡主下了金蚕蛊。”
西淑玉眼皮倏然睁开,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子吐着一丝震惊。
只见她的广袖一挥,茶几上的茶水摔得稀碎。
“冒失!”西淑玉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她这个同母一胎的胞兄弟,她是太了解了。
屁股掘一掘,就知道他放的什么屁。
太后寿辰一过,求亲成功,他一国皇子便没有逗留在东陵的借口。
那就意味着,他要尽早启程回西凉,回了西凉自然见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所以,他对她下金蚕蛊,为的就是让风清阳双手将小郡主送给他。
西陌九,到底是嫩了一些。
他以为这样,风清阳便会把小郡主送到他的身边给他逗闷子?
还是他天真的不过是想将小郡主掠到西凉去,玩几天,再送回来?
无论是哪一种,西陌九是惹上了洪水猛兽,他这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节奏。
“暗中盯着兰庭轩的动静。”
西淑玉突然觉得头疼,心神不宁的躺在榻上。
是夜,春寒阵阵。
长安街宽阔的马路上,三辆马车并驾齐驱。
中间刺有金蟒图文的是九贤王的马车。
他右手侧是太子风流逸的驾座,比起他的马车,这太子爷的马车显得尤为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