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皇帝,就是这么招待东陵的王爷的?背后招?”风清阳没有那么生气,喝起血酿就跟喝白开水似的,风清云淡。
倒是西陌九喝酒上脸,赤红的脸像关公似的,森寒吓人。
他还没嘴,脑袋清醒异常,“鬼七,给朕丢脸,朕剁了你的脑袋。”
鬼七矮小的身影在门外晃动了一下,转眼便消失无影无踪。
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倒着几瓶空掉的坛子,西陌九眼底闪耀着赤红的火焰,他看风清阳的眼睛就好像猎鹰盯着田野上的猎物一般,一动不动,快、狠、准。
风清阳从新打开一坛血酿,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只见他随手将那坛血酿丢了过去,道,“请!”
西陌九睨着眸子,勾唇接过酒坛,道,“姐夫酒量不错嘛,是陌九小觑了!”
风清阳举着坛子,对他挑眉,“承让!”
酒过三巡,对坛吹,就算不会醉,那也应该被被酒给撑死了吧。
风清阳浑不在意的指尖生力,将体内的酒逼出。
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招架不住,放倒最后一枚坛子,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窗外耀着黎明的曙光,风清阳快速的将长恨剑收入剑鞘,嗖的一下扔出一双筷子,点住了西陌九的穴,这才迅速的闪入厢房内。
少女呼吸清浅,睡的深沉。
风清阳抬起宽袖的袍子,带上斗篷,抱上少女,移步幻影的间隙,消失的无影无踪。
宛城与汉城的边境,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风中鬼魅一般的穿行,它飞奔的速度极快,快到眨眼的间隙,就没了踪影。
有风擦过耳际,木长卿眼睫扑闪了几次,倏然撑开了一道细缝。
她感觉自己再马背上飞,身后散发着淡淡的兰香。
那抹久经不衰的气息,仿佛在她心上生了根,挥洒不去,渴望更多。
木长卿下意识的唤出了声,声音沙哑却娇弱的满含委屈,“清阳大叔!”
风清阳勒住缰绳,魅影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似的,陡然放缓了步子。
马儿不徐不缓的沿着小道,迎着浩瀚星空向前缓慢前行。
风清阳掀开斗篷,怀里的小人钻出了脑袋,她微仰着脸,眼睫上挂着水珠,嘟起的粉唇嘟囔囔的道,“清阳大叔,卿儿好想你。”
风清阳心底流过一丝暖意,天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开心。
只见他迅速的跳下马背,立在马儿一侧,抬起手拖住木长卿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累吗?屁股疼不疼?”风清阳关切的问。
他一个常年习武之人,纵使这样,连日在马背上奔波已经颇为疲倦,何况她还是个小丫头,这么长时间奔波,定是将小腚磨破了皮。
木长卿此刻压根就没心情理会自己屁股痛不痛,腰酸不酸,她满脑子就是扑倒大叔,扑倒大叔,亲他,亲他!
某女遵从心意,仰着脖子去看夜幕中仙神一样的人物,嘟囔的撒娇,“抱抱,亲亲!”
风清阳心软,原本焦灼的内心在这一刻春风化雨,恣意徜徉着浓浓爱意。
只见他长臂一挥,某女轻巧的便落进了他的怀里。
木长卿抬手环住风清阳的脖子,眼底泛着无穷无尽的水光,盈盈水闪,微波荡漾,“清阳大叔,你想卿儿了吗?”
ps:木长卿:等我多几晚饭,扑倒大叔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