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芷…大笑出声,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她讥诮的道:“你这辈子也等不来你最在乎的人给你生孩子。你忍了三年没去找她,忍的很辛苦吧?臣妾告诉您,她回来了呢。就在九贤王府,只可惜啊,听说就要死了,浑身是伤,脑袋也傻掉了,谁也不认识…你说有我九皇叔在,还有你什么事?“
“滚!“西陌九松开她,从喉咙里溢出一个音节,像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了风流芷的心脏。
她几乎是被疼的笑哭了,她道:“你看,老天爷从来都是最公平的,我风流芷得不到的,别人也不一定能得到;我风流芷过的这么下作,未必别人过的就很惬意。陛下,您身边有那么贱骨头的妃子,您一个不爱,但您都临幸了,您说她们对您会不会有恨?您说,这万一哪天木长卿真的对您有想法了,看到您后宫的妃子们,她是什么心情?“
说到这里,风流芷果断收住,止住话题,然后道:“要入新岁了,长安的雪下的很厚,你想念的人也回来了,臣妾已经三年未回长安了,不妨借陛下一个由头,陪臣妾回长安探亲,顺便探望探望您的心上人,如何?“
西陌九勾唇,笑意渐浓,寡淡的道:“爱妃如此盛情相邀,甚合朕的心意,赏!“
风流芷退下之后,西陌九嘴角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见。
他身后贴身侍候的随从鬼七察言观色的上前一步,道:“陛下,您真的打算陪皇妃去东陵?”
西陌九冰冷的唇线微挑了一下,道:“卿儿回来了,朕要将她带回来,否则她会死!”
没有他的血,她会死!
她会死,他也活不了!
三年前给她下的蛊,怕是要发作了!
只是,这三年,虽然调查出她的身份种族异常,她被异族藏了起来,他派去天剑阁的人死伤无数,
仍旧未能调查出她的下落。现在她忽然就回来了,回来的异常突兀,可见这被地理的异族没安好心。
卿儿,有危险!
他是要去的,决不能让她有丝毫的生命之忧。
他很想她,想她气嘟嘟的包子脸,想她牙尖嘴利的咬着自己,想她粉唇上的柔软……想一辈子拥有!
想,是一种莫名的伤感,是一种情绪,是一种煎熬,是一种可以令人疼到发肤只之间的酸楚。
西陌九忽然觉得,人世界最残忍的不是兄弟手足之间的杀戮,不是皇宫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是此时此刻的相思之苦。
这种苦,痛到发肤,痛到四肢百骸,痛到难能自已,痛到失去了自我…
东陵,太子府。
阳光穿过窗棱,正午的阳光璀璨迷离。
蓝水星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才从半天酸胀的痛感找回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她的脸颊滚烫炙热,眼底噙着几分小女人该有的甜蜜。
昨晚,那个男人要了她。
不止一次,不知餍足,无休无止…像是要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在她的身上……
对于她而言,抛去别的说,这是个好的开始。
应该是最好的开始!
门外传来推门的声音,接着一抹欣长玉立的身影跃入视野。
男人手上端着一碗汤药,还冒着热气,眼底是清凉如水的温度,表情也是一贯温淡如玉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