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紧张?”
“没、没有……可能是听太多那个杀人案的事,现在又是晚上……所以……”
“怎么?你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我看着像杀人魔吗?”
他的眼神更加阴森了,在这种灯光和情境下,那笑容很鬼魅。
安妮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你之前说过,杀人魔往往是那些看上去很正常的人。”
“所以你怕我?呵,瞧你吓得脸都白了,真叫人心疼。”保罗端起茶杯,“喝口水,压压惊。”
“我、我现在不想喝。”
“喝一口,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程安妮才抿了一小口。
“我们赶紧去吧,晚了医院都要下班了。”
“先坐一会儿,不着急,你不是很喜欢和我聊天吗?”
可安妮现在整个人被一种极端诡异的感觉包裹得窒息,浑身都在发抖,哪有心情聊天。
“你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嗯?你知不知道你在发抖,就像是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绵羊,让人想一口吞了。”
保罗的声音温柔得近乎变态。
她现在的模样,和当年anni临死前一模一样。
瑟瑟发抖,眼里充满了恐惧,叫人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虐杀的欲望。
他原以为男人只有在射精时才能达到极致的高潮,原来杀人的快感更加强烈,猎物死前恐惧的眼神,被杀时痛苦的惨叫,鲜血淋漓的画面……
光是想到那些,保罗下身已经热血沸腾,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要忍住,隐忍过后的释放,快感更加强烈。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药效很快。
“你刚才不是问我墙上为什么挂着窗帘吗?你想知道背后的秘密?”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她的声音瑟瑟发抖。
“但我想告诉你,我的全部。”
保罗牵起她的手,他的手异常干燥温暖。相反,她的手指冰冷,掌心全是冷汗,她很不安。
两人站在墙壁前,保罗缓缓拉开了窗帘。
程安妮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两米多高的墙,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女人的照片。
都是年轻的东方女孩,黑头发,白皮肤,面容清秀。
一些是近距离的照片,女孩儿笑得很甜,一些是偷拍的。
还有一些……是血腥的虐杀照,有女人整个身体被剖开,躺在血泊之中。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程安妮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保罗却面带微笑欣赏着,仿佛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很美,很震撼,不是么?”
“你不是对那件连环杀人案很感兴趣?答案就在这里,喜欢么?”
安妮已经抑制不住恐惧,全身如筛糠一般激烈颤抖着,“她们都是……是你杀的?”声音已带着哭腔,“你就是那个杀人狂魔?”
“想不到么?那些无能的警察怎么可能将我和那些凶残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所以只能说是流浪汉,呵呵……这真是一个刺激的游戏。”
她愤怒地握紧拳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应该去自首!”
“自首?”他轻笑,笑容鬼祟。
也许吧……等她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