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退兵。为了不让最上军察觉,不仅没有将篝火熄灭,山中、城外各处要地的旗帜也都保留了下来。上杉军的人马趁着夜色,迅速的朝板谷城后撤。
走在五千上杉军最前方的是河田长亲以及这支军势中最年轻的将领毛利景广,还有毛利高定、毛利高政二人。
全军在黎明前越过了板谷城以及周边的关卡也不停歇,瞬间通过河田长亲的领地。到达了信夫郡的福岛城。而此刻,伊达军(伊达军+葛西军+大崎军+国人众)在陆奥亘理郡亘理城聚集了一万大军,相马家在刈田郡和伊具郡的大部分领地都被瞬间攻克。前前后后在四月底到现在,相马家一共付出了一千余人的死亡才守住了宇多郡的门户——驹之岭城。
如果宇多郡失守,那么田村家所在的田村郡的三春城也就在伊达军的打击范围内了。毕竟驹之岭城以南就是一马平川的地形,虽然伺机进入上杉领需要翻山越岭,但是打击相马家就不需要翻山越岭,完完全全就可以一路兵锋直指高城。
由于相马家方面不能不助他们一臂之力,陶晴贤倒是派出了一位客将前往高城。先安排起将相马义胤等人的撤离。只要相马义胤活着,那么上杉家就有理由和伊达家争夺陆奥的刈田郡、亘理郡、伊具郡、行方郡、標叶郡、楢叶郡等六郡之地。
先前,刈田郡还在上杉家的控制之下。只不过由于战事吃紧,陶晴贤不得不将上杉家的代官和少数的常备足轻全部撤出。这就导致了伊达军不战而得刈田郡,接下来就是伊具郡和亘理郡大部分被攻克,大量的相马家武士、足轻战死。
陶晴贤派出的客将出自能登国,名为游佐续光。原为能登畠山家的重臣笔头,但是由于战败而不得已和西野宗庆一道逃往越后等待上杉家的协助准备重回能登。但是随着关东攻略和上杉谦信留在河越城,游佐续光的幻想破灭了。他不得不离开了越后前往会津。
能登国算得上战国时期最乱最差的地区,但事实上在第七任家督畠山义总时期,能登地区空前繁荣,畠山家也达到全盛,畠山义总是个将文化看的比领土更重的人,他将一生的绝大多数精力放在繁荣能登文化上,积极收留从京畿逃出来躲避战乱的公卿贵族、文人雅士以及一大部分手工业者、商人,使得七尾城的城下町得到长足的发展,并荣膺“京都”这一称号。他的做法虽然被大部分以拓展领土为首要目标的大名所不齿,但不可否认他的这个做法开创了能登地区文化、经济双繁荣时代。天文十四年,55岁的畠山义总病逝。义总去世后8岁的次子畠山义续继承家业,家中的几大势力看义续连胡子都没长满,根本没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开始争夺家中主导权,畠山家实力开始迅速衰退。
众所周知畠山家最为著名的家臣团莫过于温井总贞为首的畠山七人众,七人众中除了温井总贞外剩下的六个人分别为游佐宗圆、游佐续光、长续连、伊丹总坚、三宅总广、平总之。打从义续继任家督后,实力最为强劲的温井总贞和游佐续光为了获取家中实权开始了无休止的激烈对抗,有着“京都”之称的七尾城也在两人的争斗中遭到严重破坏。畠山义续虽然有心收回权利,但终因实力相差悬殊而没有成功。天文二十年,畠山七人众以义续在位期间引起家族混乱为由,逼迫不听话畠山义续退位,才当了6年家督,正值当打之年的畠山义续成为不甘愿地退居幕后成为16岁的新任家督畠山义纲的后见役(也就是监护人)。
天文二十二年,温井总贞和游佐续光两人的矛盾日趋激烈,实力不如温井总贞的游佐续光为夺取权力而将加贺地区的一向一揆引入能登,并于1月份爆发了大槻一宫合战。游佐续光的部队由本部5000人和一揆众10000人组成,北进途中在羽咋地区遇到畠山家谱代家臣畠山将监的部队,面对数以万计的一揆众,畠山将监手下八百勇士经过一天的奋战勉强拖住了一揆众北进的速度,第二天游佐续光改变战术,以本部兵马为先锋代替只适合做桩子充人数的一向一揆那些乌合之众,改变战术的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一早畠山将监的八百勇士被游佐军击溃,战死90余人,游佐军首战告捷。
获得胜利的游佐续光顿时豪情万丈,在他看来拿下七尾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畠山将监死战拖延的一天时间已经为畠山军争取了时间,畠山军先游佐军一步在田鹤列阵。1月7日,游佐军主力与畠山军在大槻相遇,仅有6000人的畠山军不等游佐续光列阵抢险突袭游佐军,猝不及防的游佐续光边打边撤,被畠山军从大槻打到羽咋一宫,终于,在殿后大将伊丹总坚身亡后,游佐军彻底溃散,被讨杀者达到000人之多。大槻一宫合战的胜利确保了温井总贞在家中的主导地位,游佐续光在此战后逃往越后投靠景虎(谦信)。
而温井总贞也在之后被初生牛犊的畠山义纲诛杀。其罪名为‘欺主罔上’。主要是不甘心继续做温井总贞的傀儡,畠山义纲在父亲畠山义续的协助下联合与温井家不和的游佐家以及其余不满温井家的豪族,将握有大权的温井总贞诛杀。
也就是因为游佐续光有过一些较大合战的经验,陶晴贤才擅自做主,让他成为上杉家的客将。不过,他也派出使者前往河越城通报此事。而畠山家的家务事和陶晴贤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对于他来,只要有这类指挥过上万人的客将,他就非常需要。因为大量的会津众和原有的扇谷上杉家臣团都被朝定抽到关东了,而且还分布在武藏、上野、下总、上总、下野各地,留守在会津的家臣反而不多,还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