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未改变。
春天,不光是一个万物复苏,生气勃勃的美好季节,也是一个缺少食物,青黄不接的糟糕季节。
冬季才刚刚过去。
一群身穿兽皮,手执弓箭的人类,行走的荒原上,尾随着一头混种狼。
他们的头领走在前面,粗糙的手轻轻拨开荆棘,小心的探出头,伸出大拇指逼在眼前,目测着和混种狼的距离。
确定它在射程之内,头领抬了一下手。他身后一名身高高达两米的战士,取下背在身后,和他身高等长的双头牛角弓,从箭袋中捻出一根刺骨箭。
屏气凝神,弓如满月。
头领的手挥下,战士的右手松开。巨大牛角弓的两端,剧烈的颤动着,刺骨箭矢离弦而出,刺穿空气,携着破空声射向混种狼。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转瞬而至。
刺骨箭射中了混种狼,钉在了它的后腿上。
受到惊吓感受到疼痛的它瘸着腿,喉咙中呜咽着,跛着脚跑了起来。
头领和其余的战士,取下挂在腰间的狼牙棒,猫着腰,急速的朝着混种狼奔跑。
乱棍打在混种狼头部,脑浆四溢。
土狼死了,战士背起混种狼开始撤退。
然而,他们却发现,不知何时,荒原上,他们的周围,漫山遍野全是混种狼。
头狼仰天长啸,其余的土狼暴躁的磨着爪子。
攻守逆转。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冬天刚过,食物稀少,狼也很饿。
头领微微侧头,憋了一眼混种狼,它是诱饵,这是个陷阱?他来不及细想,来不及自责,集中精神,开始组织回撤。
战斗,撤退,逃跑。
虽然被团团包围,但是他们却没有慌乱,没有溃不成军。
他们挥舞着狼牙棒,击退近身的混种狼,依着地形,退进了一个小山洞。
披着兽皮的人类,守住洞穴入口,混种狼们望着小小的洞口,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头狼毫不着急,它嚎叫了几声,让手下们守在路口。只要等待人类随身的干粮耗尽,饿死自己,不用伤亡,就能享受食物了。
遭遇战变成了防守消耗战。
形式看上去不再激烈,变得平静绵长,危险却未减少分毫。
人类没有携带太多粮食,只带了每人半天份的干粮。
第一天,干粮吃光了。
第二天,他们吃没了洞穴墙壁上生长的大脑真菌。
第三天,他们吃完了那只混种狼。
第四天,他们脱下身上的兽皮,扔入沸水锅中,煮了起来。
头领和他的战士们,脸上都挂着疲惫。守在洞穴中,并不意味着安逸无忧。他们需要时刻防备着洞外的混种狼,防止它们的进攻。
泥沼蟹背壳制成的锅中,兽皮已经被煮软了。首领直接伸手捞出一块兽皮,扔入嘴里嚼着。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手伸入沸水中的疼痛,他细细的咀嚼着带着咸味,经过腌渍处理的兽皮。恢复能量的同时,想着该怎样摆脱现在的囚徒末路。
一直守在洞穴里,是完全不行的。几天以来,他们已经吃了所有能吃的东西。现在他们连最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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