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需直刺匪首一剑,饮酒一碗。不从者格杀勿论!”残忍血腥的命令一出,两千人登时一阵骚动。
燕骠眉头紧皱,喝道:“弛刑兵出列!”弛刑兵主掌军队军法,数十黑衣甲士齐齐抽出佩剑,喝道:“诺!”与此同时,数百甲士长朔对准郡兵。郡兵在冰冷的锋锐之下,骚动渐渐平息。
万事总怕第一个带头的,人群中一个矮小身形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捡起了地上的长剑。人群中有人高喊:“矮豚!大家都是营内手足,你下的了这狠心?”
叫矮豚的男人闻声,两眼冒火,说道:“我呸!军饷也领不到全部,脏累活都是我干。打骂随心,我早就受够了!如今有旅帅做主,我看这天也该变了!”说完一剑刺到一名伍长身上,仿佛不解恨,抽出来的时候故意又拉开一道。那伍长只顾求饶速死。
矮豚头顶冒出一阵热汗,浑身精神气爽,一肚子气都随着一剑而出,然后走到一名甲士身旁。那甲士从大酒缸中用瓢舀出一瓢酒,酒质量不好,浑浊中透着绿色。矮豚接过瓢,馋的直流口水,一饮而尽。这酒下肚辛辣中带着一股香甜,后味无穷。
矮豚单膝跪地,说道:“愿为旅帅效死!”之前看旅帅怎么都恐惧,此刻再看,竟是无比亲切。
他不知道,眼前这酒缸内早被孟贲将寄生种的虫子挤破化为汁液混入酒内。虽然不如寄生种直接寄生效果明显,但是寄生者能感受到服用人的内心变化,是否怀有恶意。同时服用后,无恶意服用人会从天然感觉上亲近寄生者。
一人一剑下去,十几个人早就成一堆泥般,惨不忍睹。其中,孟贲又从中间抓出三十多个恶意最强烈的,绞首示众。孟贲将八百人打散,牛郎不在,只提拔了燕骠作为营主,其余甲士按照经验能力分别统领郡兵。
一日时间,三营郡兵尽掌其手。
都尉杨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县内处理公务,当场面色大变,匆匆忙忙赶往王泽的房间。
王泽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杨研还早,用屁股想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哪里敢跟他纠缠。
“县主大人,今有乡营孟贲逞凶杀人,篡夺兵权,你可不能不管啊。”杨研见不到王泽,在院子里面跳着脚,高声呼喊起来。
不多时,有一个侍从走来,低声说道:“杨都尉,需要胡闹了。县主说了,兵符已经给了孟旅帅,如果再纠缠大家都没有好处。毕竟,您可没有正式归属兵马司,执掌兵权。”
杨研眉头紧皱,直接给了那侍从一耳光,喝骂道:“我没有归属兵马司,那孟贲匹夫就得了正式委任书吗?县主那是违例,杨氏上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侍从浑不在意地捂着脸,笑嘻嘻地说道:“您要是有本事可别冲着我发火,孟旅帅如今兵强马壮,以后沮阳指不定是谁做主呢。”
“兵强马壮?我会让你知道是谁做主!”杨研狠狠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