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进去。
几名武者与甲士纷纷咋舌,有几个心机浅的憋不住偷笑。那名影武士心机深沉,回想着刘已与牛郎的对话,将其默默记在心中。
“孟贲那小子都送来什么啊?”刘已看着八宝盒与黑坛子,好奇地问道。
“一盒咸菜,一坛子药酒。”牛郎手捧重宝般接着说道,“我家旅帅惦记着大司马的腿,知道每逢阴天下雨都疼得厉害,这才特意熬酿的药酒。”
刘已的脸不自觉地抽了抽,说道:“以他的个性,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他在大司马府管事多年,随着公子虔从将军升至上将军,地位一步步提高,送上的门的礼物或珍贵或稀有的见得数不胜数,却没有人提着这东西送上门的。不过礼轻情意重,这些东西倒是又勾起刘已的些许回忆。
两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一间门前,刘已让牛郎站住了,接过孟贲的书信,然后又拎着八角盒与黑坛子走了进去。
过了大概半柱香,就听见房间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破口大骂:“那黑牛好大的胆子,国之官位岂能私私相授!他倒是提的不害臊,自领县司马旅下士,还抢占太平仓,驱逐太平仓令!刘已,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土匪,土匪行径!”
刘已苦笑道:“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惯有的斤斤计较的性格。知道您做了大司马,不从您那里讨要下好出来,是不肯罢休的。也就是他有这么厚的脸皮,换一般人谁敢提啊。”
房间里的人哼哼唧唧了半天,又说道:“哪有求人办事,送这东西的。还有那个黑牛提到了第二件事...陨...”两个人的谈话细不可闻,明明牛郎离得很近,但是感觉面前好像一堵看不见的墙。明明空无一物,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敢撞,一定会头破血流。
过了好半天,刘已空着手出来了,对牛郎说道:“留你住半天,等明天一早你且回去。大司马为你家旅帅都准备好了。”牛郎地位太低,是以没有引荐给大司马。
牛郎点点头。
其实,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郡兵马司就收到大司马亲笔书写的调职文书与此同时到达还有秦都兵马司的回令,两者一前一后。不同的是大司马的调职文书是通过传讯法阵加急送来的,而兵马司的回令是通过迅鹰传来的。时间上看兵马司的回令在前。
陈公文是皱着眉头看完的,细细思索这里面的含义。秦都兵马司的回令很简单就是沮阳县司马另有委派,沮阳令王泽的征辟被驳回。
大司马公子虔的调职文书中将沮阳地界化为屯兵区,委任沮阳县司马出任沮阳屯田偏将一职,将太平仓变为军仓。两者几乎完全相反的命令,陈公文几乎不假思索的决定执行公子虔的命令,急忙发令命怀来县军司马杜淳回转本部,生怕孟贲有所损伤,到时候反而不好交代。但是沮阳县司马孟贲的这样安排却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