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贲看着杨研,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昨日,本将军奉命上任,第一天清点粮草,就发现数目不对。令弟乃是前任太平仓令,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此话一出,场面登时安静下来。在座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在太平仓内拿过好处,也多多少少知晓其内情。孟将军此言是要拿捏杨氏还是有意挑事,众人心中猜不透。
“哈哈...我杨氏一门家风清白,众所周知。可惜舍弟刚刚被叫出门了,不在门内,否则叫来问问便知道了。”杨研脸上不变,知晓孟贲要询问太平仓事,心中早已杀气沸腾。
“本将奉命而为,众位听挺清楚了。三个月内归还所清欠粮草,秋收后入库。不从者格杀勿论!”孟贲五指用力,在武气的作用下青铜酒樽化为一摊泥状。
黑色武气带来了死亡的压迫感,却压不住众人内心的愤怒,很多氏族清欠粮草长达数十年,账上几乎是天文数字。若是一次归还只怕氏族也因此分崩离析。
花无惜站起来,劝道:“孟将军,您也是本地人。应当知道太平仓之弊久已,一时清理恐会引起骚乱。不如慢慢调制,让几个家族归还上一部分,以供大军需要。”
“屯田之责在于一个粮草。都城免去三年征粮,意味着三年后我上缴的粮草要倍增。而且,这三年来屯田军所食之物皆是储粮。太平仓账上当有五十万斤,可如今是多少你可让众人去看看。不妨挑明了,我屯田军饿死一人,尔等就要灭一个家族!”孟贲看着花无惜说道。
阿国的眼睛一下睁大了许多,甜蜜的笑容下划过一丝不同寻常的问道。许锦儿依旧迷迷糊糊地换了一个位置,让坏人的手从前面的小包子转移到后面。
花无惜默然无语,回座位坐下。孟贲的话是注定得不到大家理解的,众豪族不约而同的互相看看彼此。宴会气氛少了许多。
同一时刻,沮阳县内。
“走走...喝两杯去。”豪迈的伍长吆喝道。
“同去,同去。老郑是本地人,让他自己去转转。”
被同伴排挤的甲士名叫郑宏钧,原本就是沮阳人,因为家道中落沦为乞丐,平素里靠乞讨为生。在他的记忆里二十岁以后的天空是黑色的,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改变了自己,给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力量。从此他就在心底发誓,要为此人献上自己全部的忠诚。
一个人溜溜达达,茫然无措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的老余面馆是传承了百年的老店,郑宏钧喜欢吃面,当年乞讨每一次路过菜市口,都会在老余面馆外站立良久,看着大家吃面,自己也想象着来这么一碗。
今日,将军赴宴,郑宏钧与其余几个同伴获准可以有行动后,他就孤身一人来到老余面馆。
老余面馆虽然是面馆,却格外宽敞,伙计看见郑宏钧赶紧迎上来,笑道:“郑丐子,现在混出头了,有钱吃面了。今天赶得早,里面有空位。”说完就往里让,眼睛里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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