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麾下七个轻兵营还是可以调动的。这七个营大部分是老秦将门的后代,所以绝对不会反叛。有时候,我觉得孟贲是故意这么做得,将对其有二心者放在一起,找机会一并解决。”太史腾叹了口气,神情颓废,没有半点封号武士应该有的气势。
“那好,到时候你就带着这七个营回去。”赢鹰说道。
太史腾心中一颤,问道:“那其余士卒怎样?”
“既然已无忠诚可言,那便不是老秦的子弟。留在此地血战一场,也让诸侯国们看看老秦男儿的血性。”赢鹰言下之意竟是让其余一万多老秦士卒尽数死于此地。
“诺!”太史腾无奈领命,他是军人,无法违抗王命。
思绪回来,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竟然期盼着明天早点到来。
夜半时分,燕军营地一片喧哗,灯火四起。一队百人的重甲骑兵从燕军后阵直接凿穿了整个阵地。
孟贲携百人独身返回,却发现燕军早已搭好营帐。当即休整至夜半子时,百骑踏营。
燕军慌乱中踩死踩伤者不计其数,重整阵势后才发现孟贲早已跑远了。慕容雪虎勃然大怒,处死旅帅一人,营主七人,材官二十五人。
“将军神威!百骑踏营,闻所未闻!”太史腾领着众将前来迎接。
赢鹰看着眼前骑在马上如擎天巨人般孟贲,心中杀机暗藏。这百人早已疲惫到了极点,身子都开始晃悠,可是未得将领竟无一人敢下马休息,这才相信太史腾所言非虚,更下定决心不能让孟贲活下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大部分老秦人的想法,赢连更是其中的极端。
孟贲让重骑休息,才有士卒去搀扶骑兵,烧水,去甲,做饭都有专人服侍。然后抖动了一下披风,将血水碎肉都大概擦了擦,问道:“营内可有事?”
“一切如常,无事。”太史腾连忙说道,同时身子不自觉地挡在了赢鹰前面。
孟贲缓缓点点头,越过太史腾,用手一指说道:“此人是谁?”
赢鹰开始时对太史腾的动作不以为然,但是孟贲下一刻把手指向他的时候,被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他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似的,无边的压力立刻汹涌袭来。这是他即使面对着秦王赢连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
哗啦...
众士卒冲了出来,长槊布阵,围成圆形。
赢鹰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高声喝道:“吾乃秦王密使,有秦王有诏在此。”
“拿来我看!”孟贲一抬手,有士卒冲过去一把夺过诏书。
赢鹰皱着眉头说道:“秦王诏书,将军当下马行军礼接诏才对。”
孟贲没有说的话,自顾自地把诏书打开,上面写着:即日起封卫人孟贲为安西将军,赏赐黄金万金,蜀锦百匹。平西军士卒此战过后诸功并赏。
又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