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好办了,不过大司马私令也要照顾几分面子。你等一下挑上一些兵甲送去。”西乞木长出了一口气。
“哎呀,夫君,千万不要与我弟弟计较啊。要罚就罚我吧。”从内宅走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绿纱镶边的大红裙。
这女人正是西乞木的正妻孟氏家的长女,孟婉。这女子名字里带一个婉,却极为泼辣,再加上受到孟氏族长宠爱,自小就无法无天,最疼爱的就是她的弟弟。见到弟弟被打得头破血流,立刻就心疼的叫唤起来。
西乞木被吵得头疼,摆摆手说道:“你赶紧去办吧,临走前去主簿那里支取一万飞钱给你看伤。”
孟乡帅捂着脑袋离开了。
西乞木刚刚歇下来,又有传令兵来报,魏,齐商贾哭诉秦军不法,私设关卡,勒索钱财。这些商贾可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比勒索的是兵器盔甲,这也给西乞木带来了误导。
“哗啦!”西乞木愤怒地将面前的瓶瓶罐罐砸了个稀碎,眼露凶光,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本打算给公子虔个面子,留你一条活路。没想到你这般不知趣,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区区三千无兵无甲的残卒,还敢断我商道,岂有此理!”
孟婉见丈夫如此愤怒,事情也听了个一二,就说道:“那孟贲我虽然在内宅可也听说过,是难得的悍将,在谷郡打败了十几万燕军,其中更有魏武卒与五都兵的精锐。你扪心自问,武关的十万士卒有多少上过战场。而且肯不肯听你的话,将兵刃对准袍泽。最后,就算你成功将其杀了,大司马也不是傻子,安能不记恨在心?”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
西乞木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你说说该怎么办?”
“老秦氏族与外来氏族现在斗得正激烈,我孟西白三族算是老秦氏族,可两边都不太亲近。所以我们对孟贲的态度也就保持平常即可,等他国武关时,你摆酒招待一番,算是陪个礼。这事就算翻过去了。”
西乞木眉头一皱,喝道:“凭什么?私设关卡,拦截商贾,还有道理了?”
孟婉食指顶了一下丈夫的脑门,说道:“让你摆酒席赔罪,明面是给孟贲,实际上是给公子虔特使。你不想想。若没有特使这事,孟贲吃饱了撑的去设立关卡?若我猜的不错,那特使必然在孟贲那里。”
西乞木挠了挠头,说道:“妇人神机妙算。也罢,设宴就设宴,看样子下午就能到,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昨日婚宴剩下的食材也不少,厨子也没有走。”
说起婚宴,孟婉心中发酸,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西乞木。
孟贲看着重新换上一身素服的彭氏,又看了看车里面碎烂的孝服,就对马车外的牛郎问道:“我军自进了庸关是不是还没有祭祀过死难士卒?”
“是的,将军。”牛郎实在担心自家主上又想出什么鬼点子。
“我平西军死伤过万,回头要提醒我祭奠亡灵。现在抓紧时间,准备上路。”孟贲沉声说道。
“诺!”牛郎浑身就是一抖,心道:“杀袍泽灭口,古往今来就您独一人。”虽说事后祭奠有些心亏,但也不失是一种另类的补偿。
寄生种唯命是从,孟贲说出的话出就是命令。众将士纷纷忙碌起来,擦拭兵甲,整装待发。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