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划过滚滚的雷声,闷沉,地鼠匆忙穿上衣服,一股脑地冲到楼下,穿过拥挤的人群,透过警戒线,远远地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蒙上白布,身子下面的血已经溢出来,有胆小的同学捂着眼睛不敢看,还有些胆大的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
人群里有人在哭,那是许晴平时要好的朋友,相拥在一起,头靠着头,抽泣着……
地鼠看着白布下若隐若现的人形,高挺的鼻子在白布的遮掩下也能辨认出来,不可能,地鼠在心中狂吼,不可能,今天是自己表白的日子,表白的对象怎么可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怎么可能从这么高的楼顶掉下来,怎么可能让她忍受这么大的痛苦,怎么可能?
地鼠往后退,有人抬着担架将尸体搬上去,移动的瞬间,右胳膊垂落,看到她手臂上的红色胎记,地鼠彻底绝望了,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击得粉碎,他只在心中祈祷,祈祷是同名同姓,祈祷不是她,祈祷她还活着!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地鼠至今还记得见到许晴的情形,许晴初进校园,地鼠就和她认识了,身为学长,替她提行李,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百灵在后面问个不停,她不知道自己多有活力,多青春,多漂亮,一路上吸引了多少爱慕的眼光。
那时的自己也是个青葱小子,马上被她的灵性打动,可是,许晴只拿自己当个亲切的高一级的哥哥,“唉,那时候为什么没有说出口呢?”地鼠看着头顶的太阳,张开双臂,喃喃念道:“如果我开口,或许可以成功,或许,她不会死。”
“哪来那么多的或许,上去吧。”狼烟打个喷嚏:“阳光走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够了。”
两人上楼,出了电梯,正好看到乔医生从病房走出来,面无表情,跟块刚铸出的铁一样,地鼠嘀咕道:“两个人还是没进展啊。”
两人推开病房门,雪豹侧身躺着,闭上双眼,已经睡着了,地鼠凑过去:“喂。”
“嗯。”雪豹懒洋洋地应着,睁开眼,一脸的疲惫:“你们回来了。”
“你小子,刚才和乔医生发生什么事了?”狼烟说道:“乔医生走出去的时候,怎么面无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你们两个,不会在这种地方吵架吧?”
“没有,就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雪豹的心像猫爪子挠,轻咳一声:“你们两个赶紧躺着吧,早点恢复,也不知道队长他们怎么样了。”
此时,飞机已经降落,鹰眼一行人正站在异乡的国度,他们的面孔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虽然同是东亚人,但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截然不同,衣着的风格更是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内陆国,往上追溯,他们为游牧的突厥族,。这里既有低于海平面几十米的低地,又有巍峨的高山山脉,山顶的积雪和冰川长年不化。
鹰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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