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吵闹着还是打骂着?多少人?”他们齐声问道。
老仆道:“只有他们两个,并肩而行,没有吵没有打往街上去了,跟过去的人刚才来报说.像是在逛街。”
逛街?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
“虽然没有说有笑,各自走各自的,但看起来还是很和气,看到他们沿途进了书店文具店….”老仆一一说道。
康岱点点头,道:“大约是要相约一较高下了结过节吧。”
紫衫男人捻须道:“事情就该这样解决,我说了她有分寸。”神情欣慰。
康岱看那老仆:“你们看着点,别让他们又吵起来,一有不妥就把他们分开。”
老仆应声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的气氛轻松了很多。
蓝袍男人道:“不知道他们会比什么?书画、诗词,还是制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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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的街道越发的喧闹,冬日的暖阳笼罩,涌上街的人摩肩接踵,两边茶楼酒肆坐满,街上草棚提篮推车叫卖的摊贩也围满了人。
两个孩童欢喜又紧张的盯着糖油饼的箩筐,等待下一刻递到手里的自己的那一份,耳边忽的传来啪嗒一声,一个孩童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见地上滚落一只笔…他再抬头看向一边,人群中有一个黑袍大袖的少年负手而行,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卷轴……监生的衣服,读书人啊。
“喂,你的笔掉了。”那孩童大声喊道,一面弯身要捡,还没伸手,从空中陡然落下一只脚。
咯吱一声,孩童的耳边似乎响起碎裂的声音,那只脚迈了过去,地上的那只笔不是被踩断,而是几乎成了粉末……怎么可能!孩童不由瞪大眼,四周脚步走动带起一阵阵风,细碎的狼毫四散翻滚眨眼就不见了。
似乎地上从来没有出现一只笔。
孩童忍不住揉揉眼,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前方,视线里黑袍大袖的少年摇晃,但手不是背在身后,而是垂在身侧,而且手里拿着的也不是卷轴,而是一把大大小小的笔….
怎么回事啊?孩童有些呆呆,一瞬间四周凝滞。
“糖油饼好了!”喊声在耳边响起,驱散了凝滞。
有人拍他肩头,有人在身边走过,吵闹声叫卖声拥挤喧闹,孩童接过大人递来的糖油饼。
“哥你快吃啊,好吃呢。”身边的孩童说道,“你不吃给我。”
孩童忙咬了口,油糖满口:“才不给,爹方才多给你一个炖梨子呢。”
大人的手拍在二人的肩头推着向前走去,人群熙熙攘攘。
人群中有人走得慢有人走得快,有东张西望的也有一心向前的,货郎挑着担子在人群中快步而行。
“让让咯,让让咯。”他手中摇着拨浪鼓,口中拉长声调。
他的步子越来越快,视线也越来越凝固,鼻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太快了,他们太快了。
前方人群中两个黑袍少年的身影在视线里忽隐忽现。
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这快速的跟随对于一个货郎来说很不合适,甚至也不管前方那两个少年会不会发现自己,而四周大街上又有多少眼线,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跟上跟紧以及穿到二人中间,来挡住….
前方的那个黑袍少年双手似乎不经意的一甩….又来了!他的眼再次一凝,握着担子的手攥紧,视线穿过眼前的交错的人,街上穿梭的不止有人车马,还有两只狼毫笔。
笔如箭,在人群缝隙中疾飞,穿过了肩头,胳膊缝隙,交错的擦肩,一个小童的羊角辫顶…..柔软的笔尖在日光下闪闪寒光,直向一个黑袍少年后心而去。
四周的嘈杂顿消,货郎只觉得一切都凝固,直到眼前陡然出现一个卷轴,左右轻轻一摇。
砰砰两声似在耳边炸裂。
两只快如利箭的笔瞬时跌下,恍若被打掉的飞蝇。
凝固也瞬时被击破,四周喧闹再次席卷,货郎手里的拨浪鼓发出啵啵啵的急促响声,耳边回荡着自己拉长的拔高的声音。
“让让咯让让咯,货郎来了货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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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多,分两章,可以狠狠么么哒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