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就是另外一场交易了。”
“既然是交易,她就得让我们看到她的价值。”
“我老了,所求甚少,吃饱穿暖而已。”
目前什么也不做,他也能过的不错,非要去做舍家舍业灭家灭族的危险的事当然要慎重,单单靠喊一声我是帝姬,就热血上头死而不惜,那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
当初陈盛认宝璋帝姬的时候,也必然是慎重的多方印证才做出决定的。
“不过这个薛青还挺有意思。”
王烈阳又说道,看着在座的诸人。
“没想到绕了一圈,我与她又这般再见了,不过上一次是为了打压秦潭公。”
在座的人也都想起来了,那时候薛青初入京城,在国子监与秦梅争斗,一个新鲜的热血的少年人蛮好用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另有身份。
那现在她又另有了身份,且又是王相爷很需要的。
王烈阳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年轻人,祝你好运,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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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杀了她!”
入夜的宫殿里,宋元说道,两边明亮的灯火照耀着他愤怒的面容,然后又悲愤俯身。
“殿下,都是臣的错。”
书案后宋婴安坐,伸手抚摸着桌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宋元这一声臣的错才回过神。
“爹,你怎么又说这个了。”她有些无奈道,“你有什么错?错在没有早些杀了她吗?可是如果她早些死了,又怎么替孤这么多年引风受雨。”说到这里叹气,“她活着不是罪过,更不是错,这样指责她,是让孤无地自容。”
宋元低头似是哽咽,没有再说这句话,只道:“殿下不要这样称呼臣。”
宋婴道:“叫了十年,习惯了,不好改。”又笑了笑,“所以她其实也只是习惯了而已,可以理解。”
十年了她习惯了把自己当做宋元的女儿,而薛青则也习惯了自己是帝姬,陡然到了此时,所以难以改口以及难以接受吧。
在一旁的陈盛默然,道:“殿下圣明。”
宋元恼怒的转头道:“殿下圣明是殿下的事,不是表明那逆子就没有错。”
陈盛看向他,也有几分怒意,道:“我没有说她没有错,宋大人,她今日的错也是你逼的。”
宋元冷冷道:“如果心中没有大逆不道的念头,没有人可以逼迫出来的。”
殿内再次响起二人的争执,两边肃立的太监宫女垂目未闻,宋婴道:“二位大人,不要争执了,这件事很简单,问问她就知道了。”
陈盛和宋元都看向她。
“所以把她活着带回来。”宋婴道,看着跳跃的烛火,“孤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元道:“殿下,这没有什么好问的,就秦潭公一样,狼子野心。”又道,“而且现在王烈阳他们蠢蠢欲动,对殿下极其的不尊重,夜长梦多,当快刀斩乱麻啊。”
宋婴笑了,道:“孤怎会怕他们。”又微微一笑,“孤也不会怕她,孤让她活着,孤让她说话,杀人是懦夫的行径,孤难道是懦夫吗?”
陈盛俯首再次道一声殿下。
宋元有些无奈,道:“殿下磊落圣明,不明白那些小人奸贼的恶毒啊。”
宋婴道:“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孤最重要的事是去见四大师。”
是了,虽然登基延迟,但会见皇寺四大师并没有延迟,就在几日后。
“等见到了四大师,拿到了手书,跟登基也一样了。”宋元欢喜欣慰,又冷笑,“也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们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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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宋元的脚步已经远去,太监宫女也都退了出去,殿内恢复了安静,宫灯并没有熄灭,宋婴还坐在书案前。
“小姐,真不用去杀了薛青吗?”季重出现,道,“那些人或许不是她的对手。”
宋婴道:“当然不用,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难道她就是孤的对手吗?”说到这里忽的绽开笑,眉头扬起,声音欢愉,“找到了。”
季重看着恍若孩童欢喜的宋婴,不解道:“找到什么?”
宋婴对他一笑,带着几分俏皮,一手在书案下,一手在上敲了敲一个位置:“你来摸一摸。”
宋婴将手收回,季重按照她说的位置探手,哦了声,道:“是个...字?”
宋婴道:“是个宝字。”神情得意,“我当时偷偷刻上去的。”再看着书桌,手慢慢的抚着,又几分怅然,“这么多年了,这个书桌还在。”
只是很多人不在了。
季重道:“小姐还在。”
宋婴哈哈一笑,怅然散去,神情恢复平静,灯光下又几分倨傲。
“是,孤还在,一直都在,孤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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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情节进行中,写的很慢,见谅,大家可以攒文,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