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徇钺在那里笑的开怀,道,“好好,那还是让妹妹像我好了。”
唐麒无奈,回道,“还是像我好,长大了不会别人骗。”
楚徇钺的笑声戛然而止,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唐麒垂眸,慢慢地喝着碗里的粥。
唐黎不懂,道,“谁敢骗妹妹,就打断他的腿好了。”
楚徇钺心说你怎么就不跟你娘学点好的,道,“吃饭,吃完去给你韦师傅拜年。”
“好。”唐黎立刻乖乖吃饭去了,韦博虽然年纪大,但是非常开明,唐黎很喜欢他的师傅。
一家人吃完饭,楚徇钺带着唐黎出门,唐麒回去忙事情,就算是过年,她也有忙不完的事情。
世事就是如此,站的越高,付出的代价越大。
韦博正和几个门生喝茶下棋的时候,楚徇钺带着唐黎过去了。
唐黎很高兴,自从过了小年之后,他就没见过韦博了,行完礼,就挨着韦博坐下,坐的端端正正,一看就和一般玩闹的孩子不一样。
楚徇钺道,“今日过来,特意谢过韦先生。”
几个门生见状,知道是有事情要说,也不好再留,纷纷起身告辞。
楚徇钺最后把唐黎也打发出去跟韦家的小孩子玩儿,只剩下他和韦博留在厢房里。
他先起身行了一礼,道,“多谢韦先生这几个月的教导,清时代夫人和唐黎谢过。”
韦博也起身还礼,道,“清时客气了,这是为人师该有的责任,你与夫人又未曾亏欠于我,何至于此。”
楚徇钺笑了笑,道,“您不知道,这孩子个性肖似玖思,能闹腾也下的了狠手,我一直担心将他带歪了,不过有韦先生教导之后,便好了许多。”
韦博点点头,道,“恕老夫直言,夫人她不擅长政事。”
韦博说的很委婉,楚徇钺知道。
楚徇钺道,“确实如此,她更擅长战事,好在她能听的进去好的意见,能容人。”
韦博道,“清时放心,老夫既然做了阿黎的师傅,自然竭尽全力,教他如何为人处世。”
“有劳韦先生,我也能放心了。”楚徇钺道。
韦博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外面的孩子身上,不由得欣慰,他私下知道阿黎的身世,对楚徇钺的为人更加赞赏。
“清时,老夫私下听闻,你有时候给夫人看奏折,北山和春生二人,对你赞誉有加,如此韬略,可不是寻常男儿所有?”韦博带着些试探的意思。
他的身份毕竟不同于常人,在唐麒身边,可以直接触摸到权力中心,若是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生出不好的想法,唐麒只怕也会对这位枕边人措手不及吧。
楚徇钺深晓韦博并无恶意,只是好奇,很多人都好奇为什么他站在唐麒身后。
楚徇钺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叹气道,“先生的话实在令清时汗颜,清时对于天下的韬略并无多大兴趣,唯一想有的韬略,是让我家那位稍微知道歇一歇,她总是不要命,清时整日为她耗费心力,哪里顾得上别的事情。”
他的神情很无奈,说实话这样的担忧应该更多地出现在女人身上。就像当年韦博一心科举,发狠读书,他夫人当时日夜担忧,他还未如何,先将他夫人忧心过甚病倒了。
现在想想,大概是如出一辙,皆是情深似海了。
韦博听完,当时笑了起来,道,“清时是个好丈夫啊。”
“没办法的事情,当时年少,后来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吊死在玖思这棵树上了,索性我还算好命,熬到了最后。”楚徇钺也笑笑,丝毫没有因为韦博的声音感到不满,能一直照顾一个人,那也是难得的事情。
很多年轻人不能理解,但是韦博年长,跟他的夫人伉俪情深,倒是理解他。
韦博兴致上来,拉着楚徇钺开始下棋,楚徇钺笑着应允了。
唐麒坐在书房,听完白术的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凌渊的母亲不靠谱,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把侄女送到儿子床上,她还真想的出来。
唐麒第一次不再羡慕凌渊有亲生的父母,不能帮忙那就算了,还上赶着添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凌渊凌公子还真是没法说,有苦说不出啊。
她问道,“你是说,凌渊要和明家那小姑娘成亲了?”
“是,夫人。”白术似乎也非常无奈。
唐麒摆摆手,道,“我知道了,帮我备一份礼送过去。”
她感叹完凌渊,然后又想想,凌渊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不然明家嫡系不就绝后了。
她看着西北的战事,觉得这场面真的很奇怪,怎么就能一直僵着,夏城和白玉飞都是去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