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君砸下菜单:“是,你说的是,我点这些就是在糟践钱,你的宝贝女儿盛安点这些就是理所应当的。对了,你的宝贝女儿本事大啊,可以让老板免单,偏偏她的宝贝爹爹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能老老实实的付账,还不许我点菜。”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盛海泉的软肋,盛安好歹是他的女儿,他即使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对亲生女儿对他视若无睹更堵心的了。
本来他想过段时间盛安消了气再找盛安谈谈,但现在看来盛安并没有和他谈的打算,一刀两断的样子很明显。
盛海泉皱眉看着时文君:“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好好地提盛安干嘛?”
时文君刚刚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我提她怎么了,提你宝贝女儿你就受不了?”
“你就是在无理取闹,刚刚还不是你自己凑上去自取其辱的。”
时文君眼睛睁大,像是不相信盛海泉会说这样的话,她的声音立马提高:“你说什么,盛海泉,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精致的妆容配着她的大吼大叫显得极为矛盾,可是她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盛海泉居然说她在自取其辱,有这样的丈夫吗?
当初的温柔小意都不见了,有的只是这句自取屈辱,以及他满脸的嫌弃。
理智为何物,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居然不帮着她,不捧着她,不护着她。
“想当年我快要嫁人的时候你跟我说,在等你三年,于是我逃了,三年到了,你又叫我等三年,三年又三年,我有多少个三年花在你身上。”
她搡着盛海泉的衣领:“你给我好好算算,我最美好的年华都耗在你身上了。”
盛海泉被时文君的这个动作激怒,他使劲一甩,将时文君甩得远远地,高跟鞋踉跄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堂的餐桌,并不是包间,早在时文君开始大喊的时候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在这样的地方,突然发出这样的大喊已经让这里吃饭的人有些不满。
在看到争吵的人后,纷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不是那小三成功上位的家庭吗?
这么快就开始争吵了,本以为还会再甜蜜一阵呢?
时文君因为刚刚的那个动作,精心盘起的头发被弄乱,耳边多了几缕耷拉下来的长发,整个人显得狼狈而凄凉。
这样的难堪,比拿刀砍她还要叫她疼。
偏偏盛海泉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上前扶她,盛欢反应过来倒是走到时文君面前,小声地提醒她:“妈,这是在外面,好歹注意点形象。”
“在外面怎么了?给你和盛海泉丢脸了?”时文君瞪着盛欢,声音丝毫没有减小。
盛欢没有再劝,盛欢知道,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她坐在座位上看着盛海泉和时文君吵闹。
时文君歇斯底里的扑上去狠狠地扇了盛海泉一巴掌,盛海泉的头偏向一边,而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像是老旧机器的零件一般艰难而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