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已经被范丘宏带到国外很久了,此时他们正待在m国的住所。
盛颜从来的那天开始就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范丘宏进去的时候还会害怕地颤抖。
范丘宏即使不耐烦,还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他即便是对自己的女人都没这种耐心。
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小孩刚离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祖国,来到异国他乡害怕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难得的选择了谅解。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盛颜依旧是那一副看什么都害怕的样子,甚至是路过的小动物都能把他吓得叫起来。
记得那时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m国难得有如此晴朗的天气,他带着盛颜出了门。
盛颜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磨磨蹭蹭地跟着他出了门,一直跟在离他身后三米左右的距离,他转身过去还会把盛颜吓得缩紧了脖子。
他压抑已久的嫌弃和愤怒终于爆发了。
他范丘宏怎么可能有这么孬的儿子,若不是有亲子鉴定证明,他都怀疑这个人是时文君跟哪个孬种的孩子。
这孩子懦弱,胆怯,没有一点反抗的精神。
范丘宏拎着盛颜的衣领,盛颜又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范丘宏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是他的儿子啊,竟然可以孬成这样,即便只有十一岁,但这也孬得太不像个男孩子了。
别人揪住了自己的领子,正常的反应难道不是反手给他一拳吗,即便是咬他一下也好啊。
怎么还缩啊,缩头乌龟吗?
这样子长大了还得了,他手上的产业还敢交给他吗?
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别说是对手看不上,就连自己的手下怕也是不服气的,他压不住手下,那些人自然要反。
想到这里,他揪住盛颜的衣领,将盛颜往自己房间里拖。
盛颜在身后小小的挣扎,不敢有太大的声响,他怕这个像是瘟神一样的男人更加粗暴的对待他,现在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让他顺利长大。
长大就好了,就有能力逃离这里了。
他的鞋子在拖行中掉了,脚后跟破了皮,他只能忍着。
到了屋里,范丘宏将盛颜丢在了地板上,不顾那长长的两条拖行出来的血痕,将门关上,转而进别的房间去了。
盛颜以为范丘宏放过他了,松了一口气,这才敢看自己的脚。
他脚后跟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还在流淌,他起身找到了房间里的绷带以及消毒水,自己开始清理伤口。
他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擦着药水,喉咙里发出极细小的闷哼声,他的动作很慢,艰难地将左脚包好。
而后抬起右脚打算消毒,就见范丘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盛颜将那些东西快速地往身后藏。
这个动作彻底地点着了范丘宏,他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那样对盛颜。
毕竟那种针是要从小就开始打,能活下来的才继续培养,死了的就丢弃,继续寻找下一批。
婴儿死亡率尚且高,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大的盛颜,只怕身体会排斥的更厉害。
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死了的话......
再生就好。
他现在年纪也不大,想生个把孩子并不是问题。
可是盛颜一直这么孬下去,他的事业可就毁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