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盛安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姚俊的声音忽然传进了盛安的耳中:“盛安,你变了很多啊。”
盛安笑了,真切的笑了,从她重生的时候她就变了。更何况,她变不变这种事还轮不到姚俊来说,这一世的姚俊跟盛安的接触并不多,自然也不了解盛安,说这种话难免会遭到盛安的嘲笑。
但是盛安在笑过之后还是认真地回了姚俊一句极有哲理的话:“这世间唯一不变的,便是变。”
姚俊合上了书本,对着盛安笑了,这笑真可谓意味深长,盛安愣是没看懂半分。
不过盛安唯一看懂的,就是,这个笑是假笑。
因为真笑总是稍纵即逝,情绪一点点递减,而不是一直保持着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叫面具,而不是笑。
在火车上并不好睡,盛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进空间又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当她终于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盛安能感到那种刀子剜过的感觉。
盛安从那种迷迷瞪瞪地状态下惊醒过来,看着对面睡得很熟的人,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车厢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皱了皱眉,躺回了自己的床位上,那种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感觉又来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盛安的脊椎一直爬到了大脑皮层。
盛安只觉得头皮发麻,于是她转身朝向了对面的方向,这种感觉才好多了,可是盛安却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打量。
盛安习惯了之后,就进入了梦乡,不过手放在了枕头下的那把匕首上,若是有什么异动,她肯定能立马有所动作。
火车上的饭特别难吃,盛安只吃过一次就放弃了,转而吃自己放在书包里的小零食。
第二天晚上,盛安依旧感受到了那道视线,那温度似乎更高了,恨不得将盛安这张脸烧穿。盛安强忍着不适,勉强入睡。
可是这道视线在盛安睡着后就像是带着粘性一般,一直停留在盛安脸上,盛安都能感受到那道视线所带来的窒息感。
盛安第二天很晚才起床,起床之后发现自己枕头边放着一包零食,是外国进口的,在c国目前还没有销售。
盛安拿起之后看了一眼,又看向对面一直盯着书看的姚俊。
姚俊察觉了盛安的目光,他在此刻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怎么了?”
盛安指指那一袋零食:“这是你的吗?”
姚俊笑了,盛安从姚俊的笑里感觉到了莫名其妙:“我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你那里,更何况,我不喜欢零食。”
盛安也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人家姚俊的零食怎么会给自己,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于是盛安刚想将那袋零食放在桌子上,张悦就走了进来打呼盛安不爱她了,要吃独食,顺便将那袋零食抢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包装。
盛安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盛安就眼睁睁地看着,张悦将这来路不明的零食大把大把地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