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看了看昏迷地李恺杰,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她淡淡地吩咐李恺杰的那些手下:“处理干净。”
而后又问了李恺杰的地址,李恺杰的手下是认识盛安的,也就将他的地址告知了盛安。
盛安升起车窗,却从车窗中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满头白发的老人,若是盛安没有看错,这个人是李繁生,也是她亲眼看着李恺杰开枪将李繁生打倒在地的。
盛安看了看昏迷着的李恺杰,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也只是家务事,她不便参与。
是仇恨也罢,夺权也罢,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过就是一个帮李恺杰缝合伤口的人罢了。
盛安一路上都极其沉默,司机也不敢出声,只是开着车将李恺杰送到了那处。
司机帮盛安将李恺杰搬到了大门口,按了门铃等着开门的人。
很快,那人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这是一个极其清秀小巧的女子,看到了满身都是血污的李恺杰,用手捂住了嘴,眼泪从眼睑滴落。
而后一眼不发地从司机手中接过李恺杰,凭着自己娇小的身子将李恺杰扶进了别墅。
盛安追上她:“他背部受伤了,我刚才在路上捡到的他,这是我写好的药方,你照着开点药吧。”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女,嘴唇颤抖,眼泪又要落下,细若蚊呐地说道:“谢谢,谢谢。”
盛安点了点头便和司机一起坐上了车,她将自己染了血的手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看着前方,说道:“今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司机猛点头,这样的事,说出去还要不要命啊,他活了这么久,不会连这点事情都拎不清。
他虽然心里担惊受怕,但还是努力地找机会和盛安搭话,以减轻自己内心的恐惧:“说起来h市最近老发生这样的斗殴,这次的比起那天白天的并不算严重,甚至可以说规模小得可怜。”
盛安点点头,鼓励司机继续说。
“一月前,h市变得不太太平,晚上出来逛路遇到这些厮杀的歹徒的概率相当大,有的时候甚至会牵连无辜的人,很多商家在晚上就关门回家了。”
“可是渐渐地,连白天都不安全了。那一起将长吴街的街道都染上厚厚一层血污的斗殴事件,就是发生在白天,当时的情况特别惨,我和我老婆正好经过那里。”
“一见到这样的情况,我们立马回家了,不过听住在附近的人说,那场战争上千人的互殴,g棒,刀具,枪,砖头,有什么武器用什么武器,死了上百人,伤了几百人,警察去了也不管用,去了的警察都被砍伤了。”
“警察都拿这起斗殴没辙,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啊,不要命的人最可怕。”
盛安深以为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斗殴?”
“李家老五和他爹争权呗,从没见过自己人闹成这副模样,看着都瘆人啊。”
盛安看了看前方,再一次陷入沉默,想不到,是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