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回到乾清宫,脑中还在想着李绩的问题,今日这顿晚餐,实在是不吐不快,不知道李绩是否真正理解了自己的苦心。
不管李绩是否理解,华夏的爵位,绝对不能世袭罔替,公、侯、伯爵,每代递减一等,已经是极限了!
独自躺在床上,李自成暂时没有睡意,心中还在想着北疆的事。
吴克善昨日就带着朝廷的官员去了呼伦、贝尔地区,如果一切顺利,塔城府以北,兴安都督府的北部,将增加一个索伦府和一个呼伦府,如果推进至黑龙江,或许还要增加一个。
可是以后呢?
鹰骑兵会向索伦、呼伦两府移动,护卫着黑龙江以南。
万一俄罗斯的武装部队渡过黑龙江呢?要不要将拓北团调过来?鹰骑兵是骑兵,掌控广阔的草原,具有速度上的优势,但要对付列装了火器的俄罗斯人,恐怕力不从心。
华夏要暂停西南的战争,主力折而向北?
难道数百俄罗斯军士,就要打断华夏的历史进程?
绝对不可能!
俄罗斯人如果停留在黑龙江以北,与当地土著作战,双方互相为敌,对华夏来说,或许是一个残忍却又不错的局面,只是苦了当地的土著,他们应该是索伦人的近亲吧?
李自成维持原先的决定,还是让拓北团,先解决安东都督府的沿海部分,以及阿速江和黑龙江下游以东的大片土地,一直到黑龙江的出海口,孙标已经在绘制海疆图的路上,北海舰队,不久之后也会在东北的海疆建立基地……
翌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李自成带着王廉在宫后苑的雪地上小跑片刻,等到身上微微见汗,方才回到乾清宫。
刚刚用过早膳,王廉便过来汇报:“皇上,国防部牛大人求见!”
牛大人?云南不会这么快传回讯息吧?李自成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太子李松,此刻正在赶往云南的路上,难道是高立功提前打响了西南战事?
李自成一挥手,“传召!”
“是!”
牛金星随着王廉入了内书房,先是向李自成行李,“臣牛金星见过皇上!”
“免礼,坐吧,”李自成向对面一指,“新元刚过,什么地方有好事传过来?”
“皇上咋知道是好事?”
“爱卿走路,双脚轻盈,如果不是在乾清宫,恐怕都要飞起来了,难道不是好事?”
“皇上圣明!”牛金星袖出一份刚刚收到的讯息,“皇上,萨摩藩屈服了!”
“奥,仗没有打起来?”
“没有!”
“也好,一旦开启战争,将士们出现伤亡,双方的仇恨就会加深,”李自成微微点头,接过讯息一看,喜道:“萨摩藩完全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萨摩藩算不上华夏的敌手,”牛金星道:“皇上,当初提出一些额外的条件,比如赔款,或许萨摩藩也会同意……”
“赔款的确是一个选项,扩张的成本越高,萨摩藩的恐惧就会越甚,”李自成笑道:“不过,做人不能太贪心,华夏的重心,暂时不在日本身上。”
“臣明白,臣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开启战端,便是征服整个日本,也不算难事,”李自成道:“不过,华夏当前的敌人,南疆和北疆都很紧急,只要南海舰队封锁了南部海疆,日本不过是瓮中之鳖,不必放在心上,先稳定局势为上。”
“臣受教了,”牛金星迟疑片刻,终是道:“皇上,这次的协议,是北海舰队与萨摩藩签订的,如果日本天皇不承认……”
“不承认又能如何?”李自成笑道:“等到南疆和北疆平静下来,朕巴不得日本天皇主动挑事,如果日本天皇为萨摩藩出头,华夏可以选择立即作战,也可以先通过和谈拖上一段时间,战争的主动权在乎华夏!”
“皇上说得是!”
李自成思索片刻,道:“牛爱卿,北海舰队扩充的两个团,现在如何了?”
“陆战军已经列编,但海军的那个团,还在大沽操训,暂时没有与北海舰队合编,皇上,海军操训的时间比陆战军要长得多,再说,北海舰队现在并没有作战任务……”
“牛爱卿认为北海舰队没有作战任务?”李自成笑道:“沈阳的拓北团,恐怕已经踏着积雪北上,关内的五千壮丁,已经离开通州出关……”
“皇上是说,北海舰队要北上……”
“拓北团是一支孤军,如果北海舰队北上建立基地,为拓北团运输一些补给也是好的,”李自成道:“朕已经派出孙标的船队北上,先行为北海舰队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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