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臣属,而不是接受黎朝、广南为藩属国。
华夏会像大明永乐帝那样,采取武力征伐吗?
有可能……不,是一定,华夏的天命军已经来到清化了,难道会白跑一趟?大将军说得不错,天命军一定在等待什么,是等待后续的主力吗?
不知道这一次征伐,华夏出动多少人马?
华夏是要先征伐黎朝,还是连广南国一并征伐?
阮福濒觉得,最大的可能,华夏还是先征伐更靠近国界的黎朝,在征伐黎朝的时候,华夏会联合广南国吗?
如果华夏派出使者,要求联合征伐黎朝,自己该不该同意?黎朝的郑氏虽是广南国的敌人,可是,华夏征服了黎朝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捎带着将孤立无援的广南国一并灭了?
怎么办?
阮福濒迟疑不决,趁着邓同书还在大帐,立即传召大将军阮有镒、校尉阮有进。
大将军阮有镒、水军校尉阮有进一直在等待邓同书的讯息,得到阮福濒召见,两人立即飞跑过来,阮有进隔着大帐的滚帘就高声道:“贤主,邓大人回来了?”
阮福濒苦着脸一言不发,邓同书朝着滚帘的方向拱拱手,“幸不辱命,在下回来了!”
“邓大人幸苦!”阮有镒当先掀开滚帘,向邓同书还了礼,“如何?”
“大将军估计得不错,西城外果然是华夏的天命军,”邓同书叹息一声,“华夏的天命军来了,对广南国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请大人明言!”
邓同书再次传达了高禄的话,阮有进唏
嘘不已,阮有镒却是紧锁眉心,思索很久,方道:“贤主、邓大人,我们将如何应对?”
阮福濒没有回答,却是道:“天命军的将军,态度非常蛮横,根本不会将我广南国放在眼里,先锋军便有两万,如果加上后续的中军……”
阮有进原本满腔热血,但听说西城外扎营的是华夏的天命军,而且还是先锋军,心中早已生出一股寒意,遂闭口不言,低下脑袋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尖。
广南国对付北面的黎朝,已经相当吃力,每次都是被动应战,这次虽然兵进顺化,将前几次丢失的国土一并收回,但要攻下升龙城,歼灭黎朝和郑氏,根本是不可能的。
贤主虽然亲征,但广南国的耕地、人口等,只有黎朝的三成,国力远远非黎朝可比,除非黎朝本身发生内乱,广南国能够自保,已是万幸了。
黎朝的背面,华夏庞大得令人恐怖,连贤主都没有决胜的把握……
阮有镒的脸上,也是生出一丝阴霾,“贤主,华夏虽大,但毕竟隔着凉山,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凉山?凉山不是在黎朝手中吗?”阮福濒摇头苦笑,“华夏的天命军已经来到清化,凉山还是阻碍吗?”
“这……”阮有镒这才想起,华夏的天命军并非突破黎朝、莫朝把守的凉山,而是从西面越过长山的,难道西面的南掌,已经被华夏征服了?
邓同书思索片刻,道:“贤主,臣下倒有一法,可以试探华夏的意图,如果华夏没有征伐广南国的打算,我们也不用在此杞人忧天,万一华夏有征服广南国的打算,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嗯?”阮福濒显现喜色,“同书有什么法子?”
“劳军!”邓同书道:“臣下再次出使天命军,以贤主的名义劳军,给天命军送去部分钱粮、肉食、蔬菜,天命军的主将必定留下臣用餐,宴席之间,未必不能探出一些端倪!”
阮有镒不住点头,“贤主,臣认为,邓大人此法可行,如果天命军摇摆不定,他们看在我们顺从的份上,或许不会继续攻伐,如果成为华夏的藩属国,那就再好不过了!”
阮福濒心中暗喜,如果能成为华夏的藩属国,广南国的地位,便提升至原先的安南国,阮氏虽然在南方建立广南国,还将当地的黎朝旧部收编了,切断了他们与北方黎朝的隶属关系,但阮氏在广南国的合法地位,从来没有被北方的黎朝承认过,如果得到华夏的认可、册封,阮氏的广南国,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次华夏的天命军出现在清化,对广南国来说,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阮有进见阮福濒沉吟不语,以为他心意未决,忙道:“贤主,除了劳军之外,还可以向清化增兵!”
阮有镒皱眉,“华夏心意未明,为何要增兵?再说,即便将广南的御林营调过来,未必就是华夏的对手,华夏军的火器,应该远胜于我!”
“调动军队,不是为了战争,”阮有进道:“是要让天命军的主将明白,如果一定要征伐广南国,鱼死网破,他们也要付出代价!”
阮福濒大喜,“既然三位爱卿都同意劳军,那就再探探天命军的底细,同书,今日且准备劳军之物,明日一早,再幸苦一趟,至少不能让华夏的天命军,站在黎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