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你所做的并不算错,本官也能理解你身为一方父母肩上的责任,所以此次之事,本官也会跟朝廷酌情上报的。”
听出杨震话里有提携自己的意思,姚庆之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感激之色:“多谢杨大人体谅,还请几位上差先在客堂坐下说话,我们府衙一定会全力配合大人捉拿人犯的。”
“呵呵,姚大人太客气了。”杨震见自己恩威并施之下已让对方彻底软化了下来,便也笑了起来。随后,又一摆手:“不过姚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这次案子委实有些重,我可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就打算过去拿人,不知两位大人……”
许明昼和姚庆之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见他心意坚决,便也不再强留,都点头道:“既然大人如此上心此案,那就先把事情办了吧。”
“大人,就由下官带各位前往拿人!”许明昼也忙着毛遂自荐地说道。
杨震也不客气,当即点头:“如此最好不过。这一次只要把那些胆敢把主意打到官盐身上的贼人拿下来,两位大人的功劳一定少不了。”杨震说着,便已转身,重新朝外走去。
在朝着自家上司施了一礼后,许明昼便随着杨震的脚步快速地出了府衙大门。与他们一同朝着漕帮总舵而去的,自然还有那些随着杨震从杭州赶来,却有下马,以及在扬州接到命令早早等候的锦衣卫,人数在三百左右。
目送这些人扑剌剌地策马而去,姚庆之不觉吐出了一口浊气,一直淤积在心头的不安情绪总算是舒缓了一些:“严环,你可不要怪本官不讲情面。实在是你所作所为太也过分了些,国法难容!”
一封言辞得当,软硬兼备的书信已写好,严环觉着靠着这封信应该可以把徐家拉到自己这边了。但同时,另一个问题也摆在了他的面前,这信该怎么送出去呢?
此时,他们外面已被数百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是送信了,就是买菜都出不去。这个难题,让严环心里对姚庆之他们的怨气更重了几分:“这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次我若出了事,他姚庆之也别想逍遥。他平日里的那些勾当,我也是知道的!”
但在发完狠后,眼前的问题却还是需要克服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靠着有身手灵敏的人在天黑之后翻墙出去了。
“郭图,这次咱们漕帮的存亡就都看你了,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哪。”那信郑重地交到一个身体精瘦的帮众手里,严环又忍不住叮嘱道。
这个叫郭图的以前还当过梁上君子,对于飞檐走壁的勾当倒是挺有自信的,便即点头道:“帮主放心,只要天暗下来,我必能不惊动人地出去。”
“这样吧……”到了这个时候,严环必须把一切能想到的策略都用出来了:“林彝,天黑之后,你带几个兄弟往前面闯,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这样郭图就更容易不被他们觉察地混出去了。”
“是!”林彝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但对严环向来言听计从的他当然不会与任何的意见,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对他们来说,就只有等待了。等着天黑……
可是,世事却未必总能如人所愿。这才到申时三刻,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随后大门就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给砸了开来。砸开大门的,是一根放在门外的拴马柱,此刻这柱子正抱在蔡鹰扬的怀里。
为了震慑所有人,杨震索性就叫了蔡鹰扬独力破门。蔡鹰扬也没有叫他失望,近百来斤的石柱在他手里跟寻常木棍似的,只用力往前一撞,那扇结实的漕帮总舵大门就被他给撞了开来。
这一幕不然门内的那些漕帮之人给吓了个目瞪口呆,就是门外的扬州官兵,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之前还在打算看这些锦衣卫的笑话,觉着他们打不开对方的大门呢,转眼间问题就被轻松解决了。
待蔡鹰扬破门之后,杨震便带着强大的气势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冲着里面的人道:“漕帮众人都听仔细了,你们的帮主犯下了大罪。我锦衣卫今日前来拿人,若是束手就擒的还可再议,不然一概谋反论处,格杀勿论!”声音远远地传进去,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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