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快,砍掉那些绳索。”说这话时,他手上的刀已连续闪动,把三条近在眼前的绳索给尽数砍断。
其他早被这一下给惊住的守军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挥舞着刀枪就往那些绳索上全力砍去。一时间,城头就是一片砰砰的砍绳声,倒使往下投掷石木的人骤然少了许多。
当然,这一下的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虽然那些绳索里也有质地柔韧的,可以抵挡住几次刀剑的挥砍,但毕竟更多只是用藤蔓之类的东西所制,刀剑劈砍之下就迅速断裂开来,从而让挂在其上的土兵在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之后,连着绳索一齐砸落城下,连带着砸到了不少还在梯子和竹竿前的同伴。
但是,这种结局却并没有吓阻住土兵们以这种简便方式登城的决心,哪怕已因此摔死了上百人,却依然有更多的人甩出手中的钩索,然后义无反顾地顺着绳索往上攀来。
而这时候,随着城头落下的木石不断减少,再加上油火终于告罄,对土兵附城的阻挠也就更小了,这让更多的土兵得以在距离城头不远的地方甩出钩索,然后利落地往上攀来。
倘若这时候有人站在高空向下张望这桂林城,便可看到有密密麻麻,犹如蚂蚁般的人群,不断地附上城头,涌动着向上登去。虽然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些人惨叫着跌下城去,但随后,却会有更多的人做出同样的动作。
面对这等前赴后继的攻势,不断砍断绳索的守军开始心下打鼓了,这还能守得住么?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他们的动作就很容易出现迟疑,从而让敌人更快地接近城头。
终于,第一个顺着绳索翻上城来的土兵出现了。虽然他才刚一冒头,手才刚搭上城砖,就已被看到他的兵士一刀给捅了下去,但显然,守城兵士已有些抵挡不住土兵连绵不绝的攻势了。
随后,第二个,第三个……不断有土兵从底下冒出头来,冒着城上刀枪的劈刺向上奋力攀越。而在这么一个又一个的冒头中,终于,一个敌人彻底翻进了城头,还举着刀朝着身边的一名弓弩手砍了过去。
好在他边上还站了一名守军,在他挥刀的同时,拿起手中长枪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胸口,才救了那弓弩手一命。但一个缺口却也因此彻底暴露,不断有土兵进入城内,而守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分兵抵挡。
如此一来,守军最大的问题也迅速突显了出来,他们的人手一共也就这么多,一旦需要分兵应付不断上来的土兵,就只能减少延阻城下敌人登城的力量。如此便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登城的敌人不断增多,而能阻止他们登上来的守军数量却越来越少,最终敌我双方便在城墙上展开了正面的厮杀。
当几百名土兵嚎叫着扑过来时,城上的守军只能全力应付他们,而再难继续守城了。这时候,杨震和每一个士兵一样,持着刀,拼死砍杀着那些凶悍的敌人。在这身边挤满了同袍和敌人的战场之上,他那一身武艺都施展不出来,只能靠着一腔的血勇与敌人硬拼,死拼,把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劈砍杀死。
顶盔贯甲的萧铎,是这个战场上显得最特殊的一个人,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红了眼地杀过去,以最后的勇气来和敌人进行纠缠。他只是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退到了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敌人不断地从下面冒出头来,看着城上的局面越来越是不利,城墙即将被不断上来的土兵彻底淹没。
但他的眼中却没有半点绝望,有的只是冷冽,同时还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几名苗壮土司头人和许崇川几人也正仰头观望着城上的战斗,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然的笑意来:“很好,用不了多久,城头上的守军就会被杀退,从而让我们彻底抢下城墙。随后,我们在控制住城墙的同时打开城门,桂林城就彻底是我们的了!”
“我早说了,只要全力进攻,不计伤亡,五千人马就一定能攻下桂林!”一名满脸横肉的头人嘿笑着道。刚才就是他坚持的继续鸣鼓进攻。
许崇川听着他们夸耀的说话,脸上却无半点喜意:“桂林当真这么好打?他们就没有后招了么?”想着这些,他的目光一凝,深邃地看向那如火如荼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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