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浙江地界,照时间推算,人或许已经被我们派去的人找到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叫你们父女重逢。”面具人见对方急了,反而显得更加得意和沉稳。
“东西根本就不在颍儿身上,你们找她也没用。”见他不为自己的威胁所动,洛成章便又说出了另一个道理。
“是吗?这个却需要试上一试了。如果真是如此,把人带来作为一个威胁来逼你把东西交出来不也很好吗?”面具人已瞧出洛成章对女儿的关心,此时已有了后备计划:“所以洛帮主你要是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们只有得罪了。”
但洛成章毕竟是漕帮副帮主,也曾经历过大风大浪,还不至于受这点威胁就妥协,便只是黑着张脸道:“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死心了,那就走着瞧吧!”面具人的耐心也已用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洛悦颍在洛成章心中的分量极大。
而他身后牢房中,洛成章却是满脸的愤怒与忧虑,只是心中想着:“杨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能保护颍儿的安全!”
同一片夜空下的诸暨县衙。
洛悦颍悠悠醒来时,已是夜间。
她先是有些发懵,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为何会刚从睡梦中醒来。好一会儿后,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想了起来,随后,便看到了不远处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杨震。原来他一直都待在这儿,并未离开。
虽然作为一个年轻男子一直待在女人闺房中有些不妥,但杨震毕竟是出手打晕了洛悦颍之人,既然她不曾醒,便不好不顾而去。于是他便和览琴一道陪在了一直昏睡的洛悦颍身边。至于他这么做是否有其他方面的想法,却只有他自己才心知肚明了。
这时,览琴去了外间为洛悦颍准备粥和汤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看到杨震的目光,刚醒来的洛悦颍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来,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示了。
“洛姑娘你醒了。”好在杨震上前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又用带着些歉意的声音道:“适才在下见姑娘你乱了心神,怕你伤了自己,这才……”
“刚才的事情,杨公子你做得对,是我骤然听到爹爹被抓乱了分寸。”已经冷静下来的洛悦颍打断了杨震的道歉,有些虚弱地笑了下:“只是杨公子这一下好生厉害,现在我都觉得起不得身呢。”
“额……”杨震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是姑娘你的身子本就因忧思过度而虚弱了,这才会如此的。”说着便把刚才寿大夫前来诊治的事情说了出来。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这几日总觉得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呢。原来是忧虑之下得了病了。”
见她不再追究刚才之事,杨震稍微松了口气。在略作考虑后,他又道:“洛姑娘,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得说。你这样就去杭州,实在于事无补。不但救不了洛帮主,甚至会把自己都搭进去的。”
已然冷静下来的洛悦颍如何不知杨震所言在理,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我知道杨公子你是为了我好。可,爹爹被人陷害身陷囹圄,我这个做女儿的怎能坐视不理呢?虽然我也知道去了未必能救出爹爹,可是我不能不去!”说这话时,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杨震无奈苦笑:“想不到打昏了你依然难以让你改变主意。不如这样,你若是信我,就由我回去杭州救洛帮主如何?”
“你……杨公子你肯这么帮我?”
“我与洛帮主也是有些交情的,再加上姑娘你也曾帮过我们兄弟,这次他身陷牢狱之中,我去救他也是应该的。而且姑娘你也知道,我是有锦衣卫身份的,办起事来不比你一个女儿家要容易吗?”
“这……”洛悦颍闻言大为动心。她也知道自己去了杭州必然风险极大,还未必救得了父亲,但杨震去把握就大多了。可一想到其中的阴谋与凶险,她还是无法痛快地答应下来。
“洛姑娘,这事关令尊安危,你还是不要太介怀你我之分为好。”杨震又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俯看着洛悦颍,郑重其事道。
“多谢杨公子肯出手相助,若是事成,悦颍此生必不忘大恩……”洛悦颍最终点头,同时脸上更带起了更浓的羞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