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吧。”音水柔说着,便朝他一摆手:“诸暨我是待不下去了,这就告辞。下次你要再敢背地里和我过不去,我一定不饶你。”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开门而出。
两个男人看着她那模样,都是一声苦笑:“我这妹妹,太过娇纵了些,确实得有杨震这样的人物给她点钉子碰,今后才会学乖些。”一顿之后,许崇山又继续道:“这个杨震确实有些手段,不但很快就找到了俞长丰确认了他的身份,还借力打力,以对付我们的名义把跟他们针锋相对的郦家给铲除了。你说此人将来会是咱们的心腹之患吗?”
“这个小人却说不好。他现在只是个锦衣卫百户而已,无论身份还是势力都有限得紧,未必能对公子构成什么威胁。”
“是吗?可我总觉得他不简单,将来对我圣教未必不是个祸患。”
“公子的意思是……要尽早除了他吗?”
“此人武艺不俗,而且为人还很是小心谨慎,暗杀他可不容易。暂且放一放吧,好在我早已留了后手,将来他若真成了麻烦,再除掉他也不迟。”
“是。”赵邦甫虽然不知对方有何后手,但却还是恭敬且有信心地回答了一声。
“好啦,我也该离开这儿了。你就继续安心当你的县丞吧,至少短时间里,我们是用不了你这颗伏子了。”说完这话,许崇山也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赵邦甫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至少接下来他不必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查出自己这一重身份了。说实在的,当他从绍兴回来,看到家中竟多了这两人时,着实受惊不小。
三月底的杭州满城都是春意盎然,使得这座人间天堂般的城市更多了几分柔媚与活力。
不过即便是在如此环境里,洛悦颍却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眼前纵是万红开遍,她的心中却也被一个人的身影填得满满的。她与杨震已半年未见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半年不曾相见,让她觉着时间就如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哎……”洛悦颍一只手托着下巴,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的花草,今天不知第几次发出了叹息,眼睛的焦距只在窗前的一株花树之上。
一旁的览琴见了,既感好笑,又有些心疼:“小姐,你真这么挂念杨公子吗?我瞧着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呀,也不是很英俊,也……”正打趣着编排杨震的小丫鬟突然双眼圆瞪,看着那条窗前的小径的尽头,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洛悦颍心中正有些埋怨那个不懂女儿心事的坏人呢,怎么半年都不见他写封信或是来杭州一趟呢?虽然她知道最近诸暨那儿发生了不少事情,可也不至于连来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吧?
正烦恼间,听览琴突然诧异的声音,便一边笑道:“你又看到了什么,怎的如此大惊小怪……”一边也朝前望去。这一望,却让她也突然呆住了,自己一直朝思暮想,还在心里埋怨的那个人儿,居然已从小径前走了过来。
“这……”洛悦颍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思念之下所产生的幻觉。但身边览琴的惊叫,却让她确信这是真的了,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真的来了。
杨震在洛成章的陪同下走进后院,一眼就瞧见了窗内那个比之前看着要憔悴不少的少女,顿时心中不觉一阵自责。看来她确实是对自己思念极深,倒是自己,一忙起了事情来,就把儿女情长什么的都给抛到了脑后。
两人一在窗内,一在窗外,就这么相互凝视了好一阵,直到洛成章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声咳嗽,才终于让他们回魂:“小子,我女儿因为你这些日子都茶饭不思的,看来我是留不住她喽。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可别因为这样就敢托大,忽视了颍儿的感受,不然你就算是锦衣卫的提督,我也一定不会饶过了你。”在放出威胁之话后,洛成章不再留在这儿当电灯泡,转身离开。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声哀叹:“哎,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确实如此哪。”
杨震答了一声:“小侄怎么敢呢?”便也不再理会准丈人,而是向着洛悦颍那边快步走了过去。
那边,洛悦颍也是一般,轻提着裙裾,转出门来,两人当时就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