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位守护,果是正确。”
简单寒暄过后,陈京表明身份,又是一番客套话说完,就该说正事了。
“我等知晓主公兵营有敌袭,但势单力孤帮不上忙,于是赶忙出来联络人马,就要回去救主,但见阁下前来,这般从容,兵营中的危机必然已解,这样我等就放心了。”秃发轨一席话,先解释自己等人不告而别的原因,跟着就是表明心迹。
先前那个传令兵,毕竟只是兵卒,他们不听其劝,执意要去,事后也有说辞,但陈京表明了身份,乃是陈氏族人,手持将军令牌,那就很难蒙混过关了,于是秃发轨也就熄了心思,愿意退让。
乞伏准眉头一皱,心里老大不情愿,他这次领兵过来,本来还有谋划,但见此情形,也知道难以如愿,权衡利弊,也知进退,于是拱拱手,便也认了。
对于二人为何离营,陈京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见局势不妙,逃命要紧,这样在关键时刻都不知道护主的,忠义之心能有多少可想而知,但他在拓跋部待过,知道是正常现象,联想到陈止要用七品鲜卑,却不加信任的做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胡人异族,果不可信!
心里想着,但话中却显亲近。
“两位有心了,主公也知你们的用心,派我过来给两位带个话,说他知道两位忠义,但眼下局面已平,无需担忧,屯镇地方小,要将原本逃散出去的兵卒、百姓重新安置,诸事繁杂,人要是多了,兵马粮草都要消耗,所以两位先带着族人归于草场,正好慕容氏让出的地方还需要整顿,两位回返,正好梳理。”
陈京一开口,先是表扬和肯定,然后就是驱离,话虽委婉,但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听在两位鲜卑头领的耳中,就让他们有些不快了。
看着二人的表情,陈京猜到了其人心中所想,就道:“两位,此时退去,便是遵令,先前所为,亦可诉说,若还一味要去护驾,被主公误会了,前面种种说不定也要弄巧成拙,被人追究,大做文章,毕竟主公周围,也有不少人,是不解两位苦心的。”
你们现在走,还是那么回事,也就不追究临阵脱逃的责任了,如果还坚持带兵过去,那就是违抗军令,就得大罪小责一起算了。
乞伏、秃发而人并不愚蠢,一听就明白过来,知道确实不好再坚持了。
他们当然不想就这么离去,可陈京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二人此来,本意是要讨好陈止,得到垂青,现在又是逃跑,又是带兵挺近,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再一个不好,说不定还要追究二人罪责,那可就让七品中的段氏渔翁得利了。
于是二人想了又想,最后接连叹息,留下个场面话,就要带着人回去。
未料陈京这时又道:“两位豪帅这般知晓大局,想必我等今后相处起来,必然顺畅,甚好。”
这话,直接让两个鲜卑头子懵了,秃发轨更是忍不住问:“使者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