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这等误会?还不是要尽数杜绝。”
卢诜说完,洛阳就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点头称是。
卢诜却顺势问道:“张校尉归来,平州便算是定了,如此说来,将这里纳入文举,也算正常,只是那平州之地,怕是没有多少读过书的人吧,如何也能算进来?”
罗央摇了摇头,说道:“这可就不是我等能知道的了,怕是将军另有安排吧。”
这样说着,眼看天色已晚,又传来消息,说是老宦官不愿意见客,于是卢诜便与无奈的人群一同离去。
可他刚到家里,就注意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父亲大人,怎么了?”来到后院的里屋,他们立刻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卢志,还有许多族人——这次不光有族中长者,还有许多卢志的同辈,一个个都是表情严肃。
“你可听说大科举之事?”卢志便就问道。
“已经知晓,”卢诜点点头,“在那祭坛之外,亦有很多人在传此事,说是三州同考,先后经历郡中考较,然后再于州中比较,最后齐聚蓟县,进行三试。”
卢志叹了口气,又道:“那可知道,此次筛选,都有什么人能参加?”
“自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卢诜从罗央那里听到的消息,也也算是全面,“这不是和过去的文举一般无二么?”
但他的一位叔父,却是忍不住,直接抱怨起来:“哪里是一般无二,而是要断了我世家传承的根基啊!”
“怎么回事?”卢诜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并不单纯,“怎么还就涉及到这般严重的问题了?”
卢志便道:“此次大科举,并非只局限在三州,而是在郡县设招考之处,给予三个月的报名时间,无论是三州子弟,还是那其他地方的士人,乃至番外胡人,只要愿意,皆可报之,待到三月之后,统一考试!”
“什么?”卢诜听完,先是一愣,跟着大惊失色,“这是说,但凡读数为学之人,皆有可能为官?这怎么能行?这不是要断绝我等根基么?而且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蒙混而入,况且寒门出身的人,多数贪财而无学,读书而不知六艺,我等当劝谏……”
说到最后,卢诜忽然愣住了。
而他的那些长辈,则纷纷苦笑起来。
卢志叹息一声,对儿子说道:“知道厉害了吧?到底是将军啊,这一步下来,哪个世家敢劝阻?”
卢诜愣了好一会,才喃喃说道:“先前代郡刺杀一事,说是幽州世家与外界勾结,随后爆出世家与慕容氏联络之事,已经坐实,这各家因为担心,到处求告无门,却不知将军何日动手,又会对哪家动手,现在看来……”
卢志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是啊,现在看来,要对付世家或许是真的,只是这也不是目的,将军真正要做的,是推行这所谓科举之事啊!过去文武举,乃是温水煮蛙之策,而今刺杀之事,就是明晃晃的刀子,挂在我等头上,哪个敢劝,敢有异动,玄甲兵将就要杀来,直接铺平道路,这科举……”
“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