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死,我父子何以至此?更可恨的,这人最后还投降了那石勒,可惜啊,便是石勒也不敢得罪陈氏!”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陈止已经走到了几人的跟前,他的目光在父子二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赵染身上。
“你不是李靖,我亦非李渊,这有用之身的说法,便就免了吧。”陈止说着,指了指了那闪烁着寒芒的长刀,“今日让你与刘聪、刘粲一同上路,亦是便宜了你,不用多受活罪。”
赵染又非穿越之人,哪里知道几百年后的典故,只是他却从陈止的话中听出了自己必死无疑的意思,这脸色也略略苍白,再也无法维持那股子劲儿了。
“征北将军……”刘聪则瞅准机会,再次开口,无非还是求饶的那一套。
“无需如此,”陈止根本不等对方把说出来,就摆摆手,“你也是做过一国之君的,这最后关头何必如此?我若是今日放过你,又何必兴起大军攻破匈奴?你与刘粲,便安心上路,留下全尸,我亦可葬之。这些年因为你们胡作非为,不知多少百姓死于非命,他们可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无,你们该知足了。”
从哪话中听出了决绝的刘聪,顿时脸白如纸,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为何陈止一定要杀了自己,这看起来并无多大用处,或者的匈奴国主或许有麻烦,但这么郑重鸩杀,更会带来隐患。
“时候不早了,”陈止这时看了一眼天空,收回目光,就对身边的几个兵卒说道,“送几位上路吧。”
“诺!”
兵卒闻言,抓着三人,就朝前面拖拽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
刘聪、刘粲兀自挣扎,而赵染也是脸色苍白,做出了抗拒姿态。
烈日当头,午时已到。
“不!不!朕岂能死于此处?”
壮硕的刽子手手起刀落。
鲜血四溅。
刘聪在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就倒地不起,再无动静。
刘粲惨叫,而赵染则是手脚颤抖。
“放开我!”
跟着,又是接连下挣扎,便双双了账。
台下,观了祭祀之礼的人,不少人微微摇头,其中不乏大族士人,他们其实也有些不解,这祭祀的时候斩杀,其实颇为野蛮,尤其是杀的人还是那匈奴之主,实在是有几分侮辱的意思了。
但是有刺杀之事押压着,这些世家之人连科举都不敢明着反对,何况是这给先皇报仇的事,便都只能忍着。
只是他们都看不到,随着三人倒下,那血煞之气自他们身上渗透出来,便如投林倦鸟一样,朝着那泥塑雕像汇聚过去,最后缠绕起来。
雕塑之后,那口棺材中一道紫色气息飘荡而起,融入了泥塑。
陈止抬头看天,霎时间在他眼中的天地景象剧烈变化起来,一条气运聚集而成的真龙,自西南方向飞了过来,徘徊在祭坛之上。
随后,一声淡淡的叹息传来。
“多谢陈卿,全朕之念,塑阴龙之身,平冤愤之气……”
一道旁人难见,泛着淡淡金光的身影从那泥塑中走了出来。